/> “褚源不知悔改,且又十分危险,又不知善恶,留不得,你做得对,是我欠考虑了。”幻花说道,“褚源一死,也可震撼朝中,杀一儆百,未尝不是好事。”
褚晖扭头看着幻花,笑了笑,“你不用安慰我,我不难过,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妇人之仁,只能让人利用,只能践踏自己,从今后,我断不会这样了,对褚氏,对钟离氏,对朝臣。”
“褚晖,你会遭报应的!”幻情在后面喊道。
幻花回过身,看着幻情,叹了一口气,对褚晖说道,“你略等等我,我跟她说几句话。”
幻花走到幻情身边,道,“褚源从未喜欢过你,你也未真正喜欢过褚源,你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扰乱皇上的内心?幻情啊幻情,你名字里含有一个情字,可此生毁你的恰恰是这个情字,你勘不破情关,苦自己,也见不得别人幸福,若你退一步何至于此!他放你出宫,你本该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你依然作茧自缚,在他面前坐下一桩桩他不得不分心处理的乱事;如今,你还再逼迫他,也不肯放自己内心自由,有何意义?想让他将你圈禁在他目之所及,你也目之所及之地吗?”
幻情望着幻花讷讷不能言语,幻花一语中的,将她不堪心事道破,让她痛彻心扉,鲜血淋漓。
“你既然执迷不悟,我却不想见着心烦,回京后,你在五莲山出家吧。”幻花说道,“青灯古佛,修身养性去吧,我会对大哥解释的,大哥和老侯爷定不会怪罪,若你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盼儿见你一面的。”
幻花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走向褚晖,“我们对她仁至义尽,以后再不相见,走吧。”
幻花跟褚晖回去,将叶幻文褚嫣儿招来。褚嫣儿闻听褚晖杀了褚源,心中又伤心又恐惧,但她素来识时务,又以夫家为重,知道褚源在对抗兴国的路上走得太远,又执拗异常,褚晖能够多次容他已属不易,此时杀他,确实是不得不为之。
叶幻文对褚源素无好感,又深知褚源受那邪药日夜侵蚀,毫无人性,本来就赞成诛杀褚源,只是,不好在褚嫣儿面前表露。听说幻花让幻情在五莲山出家,他颔首,“也好,五莲山寺庙中那些死去的尼姑早该有人去超度,幻情正好全了我的心愿,我会派人在她身边服侍的。”
“多谢大哥体谅。”幻花轻声说道,“日后,嫣儿嫂子有了多个子嗣,也可过继到褚源名下,只不知道褚源心中是否愿意。”
褚嫣儿跪地谢恩,放声大哭,褚晖也不知不觉落泪。
“皇上能否允许他归葬祖陵。”褚嫣儿跪地请求。
褚晖默然无语,良久,道:“嫣儿姐姐,他是华国名义上的皇帝,如何能归葬褚氏皇陵,此事,朕,不能允,但,朕答应,日后,将他葬在离都城外风水上佳之地,他自称是华国邀月公主后人,在附近,陪伴先人也算符合他的心愿。”
“皇上所虑甚是,葬在兴国,褚氏众人难免再生事端,臣与嫣儿也愈发难做,到最后还免不了大义灭亲,不如断绝此患。”叶幻文说道。
叶幻文就差没明说建议褚晖对褚氏斩草除根了。
褚嫣儿知道,这是叶幻文对她的无言的警告,若褚嫣儿想要日后安稳受宠,她就要一心一意出嫁从夫。
褚嫣儿虽满心委屈,却也只能点头,还要口中谢恩。她心中感叹,谁让她没有幻花的美貌手腕,让叶幻文也如褚晖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