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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格格治好了我的落枕,为了表达谢意,请与在下同骑旋风回去吧。” 俊男十友好的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却被跳下马来的俊男九不客气的打了回去,“还是上我的马吧。” 俊男九见我只是颦眉却不动作,便挑眉笑道:“可别想些有的没的,动什么歪脑筋呢,上去吧,九爷来给董鄂格格做牵马坠蹬的马倌好了。”
端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牵着马徐徐而行的九阿哥,挺拔的背影沐浴在晚霞中,真是格外的赏心悦目,可,可是……以他这个速度走下去,就算再晚上一个时辰下匙,也是决计赶不上的。
“嗯哼……九阿哥,请您也上马吧。”我终于坐不住了。
“这怎么好呢,男女授受不亲呢。”他头也不回,却明显带着笑音。
这家伙!“英雄儿女,快意恩仇,又岂能受那些陈规旧俗、繁文缛节的束缚。您说是吧?”我咬牙切齿。
“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贼笑着跳上了马,一副奸计得逞的死样子。
马儿痛快的跑了起来,风儿迎面拂了过来,畅快!“董鄂,咱们下回去看燕京八景吧。”耳边传来了低语,温热的气息将耳根子蔚的滚烫滚烫的。
“哪八景啊?”急忙坐直了一些。
“太液秋风、琼岛春阴、玉泉趵突、西山晴雪、蓟门烟树、居庸叠翠、金台夕照还有卢沟晓月。”他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咻地冲刺了起来,我赶紧又恢复原状,臭小子,算你狠!
“这么多,哪能一回看得完啊?”
“笨!就不会分成几回去啊。”
……
翌日,无逸斋的庭院里,齐整整的罚跪着三名逃课英雄,于是坐在滟芳书屋里的我有些坐不住了。
“徐先生,菀葶有一事不甚明了,想向先生请教,不知可否?”
“董鄂格格请讲。”
“孔子因为厌恶‘盗泉’之名,所以宁肯忍着口渴难耐的滋味,也绝不饮其中之水。”
“不错,因为孔夫子爱惜名誉胜过了爱惜自己的身体。”
“孔圣人又曾云:君子远庖厨,也就是说,厨房可不是君子应该去侍弄的地方,那菀葶就不明白了,既然盗泉之水,孔夫子饮不下去,那小人做出来的饭菜,他老人家怎么就吃的下去呢?”
“你……你……” 作为孔夫子的死忠追随者的徐夫子被气的全身颤抖:“怎么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出去,罚跪一个时辰!”
正合我意!我赶紧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诚惶诚恐退了出去,到庭院中跪了下来,和‘铿锵三人行’组成了‘罚跪四人帮’,一时间四个人都呡嘴笑了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三声静鞭开道的声音,四人的面色都是一变,糟糕,乐极生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