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田中将一听到伊润广义,就服软了,答应了宁神教授,高声喝令三个日本人上前。
那三个日本人一听要进这个铁公鸡阵,腿都吓软了,可是军令如山,要是违抗依田中将,那是必死无疑。所以这三个日本人抖擞了精神,分为三路,一人手持了一把军刺,一步一蹭地进了阵中。
张四爷、周先生和几个精干的钩子兵在阵边观望,仔细的记下这些人行走的步伐、方位等等细小行为。
三个日本人或快或慢地在铁公鸡中小步穿行了数百步,无事发生,都略略松了半口气,停下脚步,擦了擦满头满脸的冷汗,继续向前行走。可就是这么一停一走,最左路的日本人不慎用军刺碰到了一只铁公鸡,发出嚓的一响。
这三个日本人吓得动也不动,又站立了片刻,见没有事情发生,这才又向前走。可左路的日本人刚迈出一步,脚步刚落,就听见嗤咚嗤咚嗤咚连续激射的声音乱响一番,伴随着金铁交鸣之声,再一打量,左路的日本人全身上下扎满了手指长短的扁刀。这日本人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了几声,叫也没叫声,就咚地一下摔倒在地,血流如注。
张四爷眼神犀利,轻喝道:“霸道!铁公鸡肚子里全是刀片!”
另外两个日本人吓的脸都白了,哪里迈得出半步,虽说他们离得远,但这一轮激射,许多没有射中左路日本人的刀片从他们身边掠过,刮得皮肤生疼。
周先生在张四爷耳边低声道:“只怕活着的两个走不得半步。”
张四爷压了压手腕,低声道:“不用管他们。”
静了片刻之后,那两个日本人还是傻呆呆地站立不走,张四爷他们能忍,依田中将却忍不住,破口大骂:“前进!你们的前进!”
右路、中路的日本人吞了吞口水,眼下这境地,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干脆把心一横,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向前走出。
这两人脚步一落,就见到上下左右的铁公鸡身体上点点寒光乱闪,还没有看清是什么,扑哧扑哧扑哧,乱刀已经射入脑袋、喉咙、眼珠子里,把人扎成了蜂窝。两人同样叫也叫不出声,身子一摆,跌倒在地,一命呜呼。
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更多的刀片乱射出去,砸中了更多的铁公鸡。只见凡是被刀片砸中的铁公鸡,眼珠里都闪出一丝寒光,好像里面的机簧已被催醒。而且仔细观看,便会发现,不管铁公鸡做什么姿势,都有一只眼睛看着同一个方向。
这边周先生惊道:“不好!越来越多的铁公鸡发动了!这里就是诱惑你进去探路,碰到任何一只,就一层层地蔓延开了!”
张四爷骂道:“龟孙一样的阵法!简直是奸商!亏他们想得出来!”
周先生说道:“若是这样,我们再也无法派人探路了。”
张四爷沉吟一声,并不答话,而是看向了宁神教授。
宁神教授脸色惨白地说道:“还要再派人进去?”
张四爷哼道:“拿你的枪给我。”
宁神教授一摸腰间,警惕地说道:“张四先生要枪做什么?”
张四爷不悦道:“拿来!”
宁神教授犹犹豫豫把自己的佩枪掏出来递给张四爷,张四爷接过一看,念了声“好枪”,随即将枪口一转,对准铁公鸡阵中的一只铁公鸡,咚地开了一枪,正中铁公鸡的眼珠,把鸡头打得一歪。
这一枪下去,居然毫无反应,张四爷哈哈大笑,嗵嗵嗵又连放三枪,又打中三只铁公鸡的眼睛,有一枚子弹反弹出去,射中另一只铁公鸡,引得又是一阵乱射。
周先生念道:“张四爷,你是想打烂他们?”
张四爷嘿嘿笑道:“我不信这些铁公鸡,拔不下一根毛来!”张四爷把枪一把丢还给宁神教授,高声道:“宁神教授,你们有多少支枪,多少发子弹?”
宁神教授一愣,马上与依田中将合计,一盘查还有七十多支枪,子弹人均约有一百发。宁神教授报给张四爷听,张四爷看了看这片铁公鸡,骂道:“怎么才这么点?”
宁神教授说道:“负重太大,那个火球地宫里损失了不少,只剩这么多了!”
张四爷长喘一声,说道:“也罢!我们辛苦一趟。宁神教授,给我找二十杆好枪出来,我和周先生带着钩子兵开枪。”
宁神教授和依田中将一商议,只能如此,便派人下去,收了二十杆枪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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