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了一晚上。从此天天缠着我,甩都甩不掉了!”
花娘子骂道:“你真是臭不要脸呢!是谁以前天天跟在我后面赖皮赖脸的?跟屁虫似的。”
烟虫嘿嘿直笑,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说道:“火小邪,我重新向你介绍一下,花娘子现在是我的姘头、小情人,我们是奸夫淫妇。嗯嗯,要么你以后叫她花嫂子吧,她听着人叫嫂子就得意。”
花娘子笑骂道:“得了吧你,你想娶我,我还不想嫁你呢!臭男人就喜欢嘴巴上占便宜。”
火小邪笑了起来,这两个人,不是冤家不碰头,芝麻碰绿豆对上眼了,算得上天生一对,想必三年里他们两个闹出了许多的风流韵事,尽管仍然彼此称呼是臭男人、骚婆娘,其实皆是爱称。
火小邪想起自己和水妖儿的若即若离,和林婉的有口难言,不由得羡慕烟虫、花娘子起来。如果自己能做到烟虫这样洒脱,快意人生,兴许没有这么多苦恼了。
火小邪呵呵陪着笑,埋下头便吃,他也是饿了,呼噜呼噜吃得飞快。
很快,傻伙计又端了两碗面上来,小碗中依旧放了香菜、猪油,感情是傻伙计忘了。烟虫也不生气,傻伙计一走,他便把花娘子的那碗拿过来,一口吸走了还未完全化开的猪油,细细将香菜挑出,这才重新递给花娘子。花娘子也不阻拦,乐滋滋地看着烟虫做完这一切,才笑眯眯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
三人有说有笑,尽管是清汤素面,仍然吃得开心,几乎忘了他们还在奉天这个“无贼”的险地。烟虫和花娘子不断挤兑调笑,也不忌讳火小邪,两人不时说些荤口,加上烟虫说话本来就是吊儿郎当的,说高兴了便声情并茂,逗得花娘子咯咯咯笑个不停。
三人把面吃完,并不贪杯,烟虫便收了酒瓶酒杯,说回到正事。
烟虫问道:“火小邪,你怎么会回奉天?”
火小邪不愿说他是来找伊润广义的,便答道:“我这次来,是想把我几个死去的小兄弟尸骨挖出来,重新安葬,顺便找找熟人,退出奉天荣行的排位,从此独行。”
“好!不错嘛!有情有义!”
“烟虫大哥,奉天城里正在抓贼,你知道吗?怎么我一回来,赶上这茬子倒霉事。”
“知道,我正是因此事来的。不止是奉天,哈尔滨、长春几个东北的大城市,都在抓贼,但奉天的动作最大。看情况,背地里是日本人主使的,很有消灭东北荣行的势头。”
“烟虫大哥,我见到日本人中有一些便衣打扮的人,身手高强,似乎是会盗术的。”
“我也见到过,东北这几个月突然多了很多身手不凡的日本人,我盯了他们许久,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他们不是乔装打扮的日本浪人,而是日本忍者。哈尔滨的大盗陈高叉,若只论逃跑的本事,只怕比我还快,可最终还是被这些忍者围堵住,才落网的。”
“我中午前,买通了几个地痞无赖,听说奉天的张快手和陈十三也被抓了,现在奉天城的贼已经基本绝迹了。”
花娘子插话道:“这些东洋小鬼子脑袋怎么想的,只靠抓贼,天下绝对不会无贼,就算把荣行消灭了,还有许多独行大盗,才是最难抓到的。我看东洋小鬼子,要么是想法太幼稚了,要么就是有其他目的。”
烟虫说道:“骚娘们聪明!不过日本人做对了一件事,就是通过大范围的抓贼,让我们这些独来独往的盗贼,全都注意这件事了。连我这样从来不问世事的懒汉,也被吸引到奉天来了。”
花娘子说道:“依我看,东洋小鬼子一定得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生怕被贼惦记上,所以干脆高举高打了,要不费这么大的劲干吗?”
烟虫将花娘子一把搂在怀中,说道:“骚娘们现在越来越聪明,都会分析问题了。果然见了火小邪这种小帅哥,表现就不一样了嘛,平时怎么没听你说?”
花娘子靠在烟虫肩头,伸手就捶烟虫胸脯,笑骂道:“你少贫嘴,平时你也没问我啊。”
烟虫呵呵一乐,向火小邪看去,说道:“哎,火小邪,你猜猜如果日本人真的得到了个东西,会是个什么?能让日本人这么兴师动众的。”
火小邪当然心知肚明,他稍作考虑,觉得既然自己知道,就不应该隐瞒,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五行至尊圣王鼎。”
烟虫顿时松开了花娘子,颇为吃惊地说道:“什么?圣王鼎?圣王鼎让日本人拿到了?你没开玩笑吧!这玩笑可开得大了。”
火小邪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没开玩笑。”
花娘子还不清楚有此鼎的存在,不禁问道:“圣王鼎是什么?”
烟虫打断花娘子:“这个慢慢和你说。”说罢继续向火小邪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