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赶忙抱拳道:“这位大哥!幸会!”
顶天骄一看火小邪,眼睛亮了亮,十分娇羞地说道:“这位小哥长得好英俊呢,你好啊,我是顶天骄。不要叫我大哥啦,人家身子是男人,心里却是女人呢。叫我大姐吧。”
火小邪胃里翻江倒海咕咚一阵子,强压住一肚子的酸味,努力地笑道:“好,天骄大姐,幸会了!”
顶天骄转身轻捶了烟虫一拳,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么英俊的师侄,弄得我心里直跳。哎呀,你不会……”
烟虫猛捣顶天骄一拳,骂道:“我可没这爱好!”
烟虫对火小邪说道:“火不邪,这位顶天骄大姐可是逍遥窝的二把子,许多年前的江湖第一力士就是他,真名赵霸,你听说过?”
火小邪啊的一声惊呼,赵霸这个名字在他幼年混迹奉天的时候,可是如雷贯耳,传奇一般的人物。许多赵霸的神奇巨力故事,在奉天小贼里多有传诵,偶像一样。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赵霸,今天得以一见,身形是想象中的模样,就是性格……实在有点让人既兴奋又失望。
火小邪见到这等传奇人物,也顾不上细琢磨他的娘娘腔性格,叫道:“您就是赵霸!哎呀,当然知道!当然知道!从小就听你的故事!赵霸力阻火车,赵霸一脚踩断石桥,好多好多你的传奇故事。”
顶天骄赵霸的脸上又是一红,扭捏道:“哎呀,我哪里推得动火车,踩得断石桥,江湖里瞎传,全部变样子了。哎呀,羞死人了!”
赵霸这副娇憨的模样,激得火小邪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只是傻笑。
烟虫笑道:“顶天骄,火不邪不是外人,咱们喝两杯去,你也给我出出主意。”
赵霸拍手叫好:“好啊好啊,不醉不休啊。”赵霸铜铃大的眼睛左右一看,疑道,“花娘子呢?”
烟虫把赵霸胳膊一拉,拽着就走:“那骚婆娘去找其他浪蹄子聊天去了,不用管她。”
赵霸乖乖地让烟虫拽着便走,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我还想着再和花娘子比试一次呢,上次输给了她,很不甘心。”
烟虫笑骂道:“得了得了,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你这么大的身板,心眼咋这么小。”
赵霸哼哼道:“女人妒忌女人嘛。”
这两人一路碎碎叨叨的,脚步也不停,径直往里便走,火小邪插不上话,只是默默跟着。
一路上不断有人上到赵霸和烟虫面前来问好,这两人也都是笑脸相迎,若看表现,明显是烟虫更受人尊重,也更有人缘。
三人转到一侧,正要往一个洞口内走,一声巨大的锣声响起,随即有人高声吆喝道:“来路子!来路子了!”
烟虫、赵霸都站住了身子,转头看去。
烟虫说道:“哦?生意还挺忙!这个点都开锣?”
赵霸笑道:“莫管他们,莫管他们,一些小破事,不看也罢。”
烟虫摆了摆手,看了眼火小邪,又对赵霸说道:“我这兄弟初来乍到,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事,不着急喝酒,我们先看看吧。”
“也好,也好!来这边。”
赵霸大手一展,领着烟虫、火小邪向锣声处走去。
随着这声锣响,硕大的地下广场内很快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赌局,向前方看去。
广场一侧,搭有一座半丈高矮的木台,木台左右两侧均悬挂着旗幡,左幡一个信字,右幡一个义字。木台上面已经有几人负手而立,十分严肃,还有一敲锣的八字胡瘦子,提着一个锣,高亢地喊道:“来路子!来路子!聚过来!聚过来!好生意喽!”
眼看着木台下人越聚越多,这个瘦子才收了嗓子,将大锣交与一人,嘻嘻嘻笑着走到木台边,抱拳向台下众人深深一拜,说道:“各路好汉齐聚奉天逍遥窝,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啦!”
台下众人齐齐大喝:“喏呀!”
赵霸、烟虫、火小邪已经由赵霸领着,在木台一侧的酒桌落座。
台上的瘦子眼力好,见赵霸来了,又是一个抱拳,冲赵霸笑哈哈地叫道:“二把子辛苦!”
赵霸娇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瘦子随意。
台上的八字胡瘦子挺直了腰杆,从怀中摸出三个白色的信封,拿在手上,向台下的人晃了晃。台下近百号人鸦雀无声,都牢牢地看着信封。
瘦子从一个信封中抽出一张黄油纸来,抖了开来,笑眯眯地扫视了一遍,哈哈笑道:“好玩好玩!这可是好路子呢!”
台下依旧无人说话。
瘦子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奉天张记杂货大掌柜,全名张国肖,磨盘山猎户出身,占山为匪,寨名浩大,剁此人双手,赏十两金子!定金二两!”
轰的一声,台下一片议论之声。
只听得有人高声大骂:“哪个乌龟王八蛋想要老子的手!我操他大爷的!张国肖在此!有胆来拿!”
一个脸上三道伤疤,穿着一身猎装的男子拨开人群,腾腾腾走到台下,气得目眦尽裂!此人从后腰间刷刷抽出两把猎叉,比画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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