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华子展颜一笑:“这怎么会是要挟,金家会做生意,水家也是把这件事当生意来看,买卖买卖,讲信用的。”
乔大吹胡子瞪眼骂道:“老子不管!见不到大师父火小邪,今天就没完没了!吃喝拉撒都抱着你!惹毛了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乔二添油加醋说道:“金家人耍起赖来,什么都干的出来!这句话不是吓唬你!”
水华子面色难堪,皱眉道:“那,那水王大人今天中午能不能送到木王那里呢?”
乔二说道:“我二师父一送到,就会赶回来!”
乔大补充道:“带着木王的亲笔信!”
水华子还是为难道:“那两位,就不能等一天,等金潘大人回来吗?何必这么着急?”
乔大立即暴怒,双臂一抱,将木桌子举起,作势欲砸,骂道:“必须今天!必须!”
乔二手一翻,也亮了出了一副五爪金钩,套在手中,骂道:“今天见不到,就翻脸!”
水华子连忙后退,连连摆手,苦道:“两位息怒,两位息怒,我想想,我想想。”
乔大气哼哼地把桌子放下:“快想!”
水华子做思考状,踱了几步,最后颇为尴尬地说道:“水家现在没有人做主,我好为难……哎,好吧好吧,让你们见一下火小邪。”
乔大、乔二两人立即大喜:“他在哪里?”
水华子说道:“火小邪重伤,需要休息,你们去见了就好,听我一句,只要金潘大人安全回来,万事顺利,火小邪我们一刻也不会留在身边,随你们带走。但如果两位今天想带走他,可是万万不能,你们知道,这个镇子里,水家人为数众多……”
乔二急道:“别废话!我们就两个人,抢不走火小邪!他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水华子说道:“好的,好的,其实火小邪就在这个院子的地窖里养伤。两位,请跟我来……”
水华子带着乔大、乔二两人,返回内屋,从一个隐秘的地窖入口处进去。地窖里面颇大,进出三套屋子。
刚走几步,就有一个留着胡须的长袍男子从内屋闪出,低喝道:“水王临走前有令,不准入内!”说着颇为严厉地看着乔大、乔二两人。
水华子连忙道:“水信子,这两位是金家的贵客,金潘大人的徒弟,乔大、乔二,他们只是来看看火小邪……”
“不行!”长袍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娘的!”乔大立即发飙,就要冲上前去动手,乔二紧跟其后,也是跃跃欲试。
水华子赶忙拦住,两边都拜了一拜,冲乔大、乔二说道:“两位莫急!两位莫急!确实水王有令,他的性命,全要仰仗金潘大人,你们觉得我们挟持火小邪也好,什么也好,但火小邪确实是水王大人舍命救出的,出了差池,水家无人敢承担这个责任。两位万万理解!”
乔大骂道:“说了只是看看!”
乔二也骂道:“金家一言九鼎!信义为先!”
水华子稳住阵势,又走到那位“长袍男子”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两人脸上均是阴沉起伏,言语颇有争执。直到最后,那长袍男子才勉强同意,退开一边,严厉道:“你们敢带走火小邪,或对火小邪不利,我保证你们两人离不开这个院落十步远。”
“你娘的!”
“装个屁!”
乔大、乔二两人骂骂咧咧,瞪着长袍男子,跟随水华子再向里走去。
走到最内一间屋子,一个中年女子赶忙上来相迎,水华子示意她退开,低声道:“两位,火小邪万分虚弱,神志不清,还请两位不要过多与他说话。”
乔大、乔二一路骄横,一听马上就能见到火小邪了,闭紧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出,眼神中全是期待。
转过一扇墙壁,就见到“火小邪”全身包扎着绷带,双目紧闭,躺在一张床上,呼吸平稳,看样子只是睡着了。
乔大、乔二一见“火小邪”,均是低低地哎呀一声,跪了下来,两个金家大盗,何等蛮横的汉子,几乎同时像孩童一样,咧着嘴哭了起来。
乔大的眼泪在脸上汇成小河,直接流入大嘴里,哇哇哇地低声哭叫:“大师父,我们来晚了,大师父,我们想你啊,我们来了,大师父。”
乔二哭得更是难看,涕泪交流,一条鼻水直挂唇前,也是呜呜哭道:“大师父,大师父,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乔大哭得激动,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乔二赶忙将乔大耳朵捏住,骂道:“别吵着大师父!”
两人便尽力不出声,跪在地上,蹭到“火小邪”床前。
两人一看,床上的“火小邪”不就是朝思暮想、苦寻多年的火小邪吗?连“火小邪”脸上一直有的一条淡淡伤痕,亦是不差分毫。
两人确信此人就是火小邪无疑,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水华子上前几步,低声道:“火小邪刚睡着不久,让他再睡一会吧。”
乔大、乔二点头,往后退开,仍是不住抹泪。
乔二哀声道:“伤的多重?”
水华子说道:“全身大小伤痕近百处,肋骨断了七八根,肩骨和腿骨也断裂了,内伤颇重,更严重的是有一根断骨插入肺部,幸好施救及时……只怕三五日内,动弹不得。”
乔大恨道:“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
水华子说道:“他们一行人去了万年镇要塞,八九个人中,只有他一个人活着逃了出来,没想到万年镇要塞中,防盗的本事这么厉害,连水王流川大人救火小邪出来时,也受了剧毒。”
乔大、乔二齐声道:“小日本,操你娘!”
水华子说道:“两位,既然见了火小邪,还请两位先去上面一叙。”
乔大、乔二看了几眼“火小邪”,也不好强留在此,含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