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觉丝毫痛苦。
忽然洞里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隐隐带有金属响动,和夜里我听到的声音完全一样,黑毛耗子发出一阵嘈杂的响动,如潮水退潮一般,眨眼便从那人身上退入黑暗中。
除了脑袋,他身体上的血肉包括内脏被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血迹都舔干净了,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我再也忍受不住,几步跑开,张嘴就吐了。
吴彪也是连连咂舌道:“简直太可怕,廖先生,这些耗子怕不是普通耗子吧?”
廖叔点头道:“黑毛耗子非常狡猾,因为常入鸡窝偷盗鸡蛋,所以也叫夜盗。”
“偷鸡蛋?还有耗子偷鸡蛋的?”吴彪奇道。
“是,夜盗经常两只为一组,趁夜色钻入鸡窝,找到孵蛋盆,一只老鼠四脚朝天抱着鸡蛋不动,另一只老鼠则拖着它的尾巴将抱蛋老鼠当运输车拖走,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这帮贼偷耗子,神了都。”
“但我从没听说过夜盗食人的,事实上这种耗子胆子非常小,看见人就会跑的渺无踪影,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世上还有这类品种的老鼠。”廖叔皱紧眉头道:“难道这就是马婶说的夜枭?”
我吐得昏天黑地,直到把胆汁吐出来才算止住,整个人头晕脑胀,看到地洞又觉得一阵恶心,赶紧顺着屋角远远走开,扶着一颗松树连连喘气。
猛然间一股恶臭气体被我满满一口吸入肺里,恶心的我连连咳嗽,但肚子里已经没啥东西好吐,正打算避开这股臭气,抬头就看见正前方的泥土地里插着一头老青牛。
青牛肚腹以下全部插在土里,难道这里也有一头“八百里骄”?可仔细一看青牛背脊上围了满满一圈苍蝇,而青牛脑袋紧紧贴在泥堆上一动不动,一对黑眼珠子虽然睁着但毫无光彩,几乎成白颜色的舌头长长伸出嘴巴,挂在嘴边不见半点口涎。
这是一头正在腐败的死牛,而牛头正前方的土地上摆放着香炉以及贡品。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祭祀一头死牛?难道青龙山里居住着印度人?可即便真有印度人,也没必要将一头牛的下半身埋在泥土里?
想到这儿我便将这一状况告诉了廖叔和吴彪。
吴彪是不可能知道原因的,廖叔则捻起一点香灰闻了闻道:“这是盗墓贼祭拜山精的仪式,香是熊胆香,这头牛是祭拜山精的贡品。”
“如果牛是贡品,为什么要插在泥土里?”吴彪道。
“因为那东西是在地下的,如果我没猜错十有八九是那些耗子。”廖叔道,接着他拿出阴阳罗盘测定方位道:“盗墓贼拜山讲究香烧当场,贡立东方。意思是如果只烧香,就在坟头上烧,如果拜贡品做祭祀,那就位于坟头东面,一般盗墓者大多烧香,似这么大张旗鼓的用活祭拜山,说明这些盗墓贼早就知道青龙山里不但有古墓,还有镇墓的山兽。”
“山精最喜欢将巢穴建在墓穴中,因为古墓大多深入地下,阴暗幽静,环境为山精所喜,所以进入墓中除了要对付暗中埋设的机关消息,还要对付将古墓当成巢穴山精野怪,而一旦坟墓里进了山精,”
吴彪道:“几个盗墓贼显然做了无用功,虽然他们“贿赂”了山精,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依旧成了山精的盘中餐。”
随后我们去了赶尸客栈西面位置,果然在一处暗褐色怪石拱绕的山地中发现了一个圆形盗洞,洞口摆放着几件换下来的衣服。
吴彪在几件衣服的口袋里搜了搜,找出一个皮夹,里面有其中一人的身份证、驾驶证。
“盗墓贼必有望风人,我估计可能是看到惨状给吓跑了。”廖叔道。
吴彪的手机响了,接通后老丁声音吼的山响道:“老吴,承建监狱的设计师我找到了。”
“好啊,你告诉我他手机号码。”
“恐怕是没有手机号了,这人早就死了,而且没死之前人精神就不正常,在第四精神病医院接受了很长时间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