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这样的机会再也难等。他坐立不安的等到一点钟,终于忍不住带了几个随从策马奔腾而来。徐师长出身行伍,以前就是骑兵出身,素来喜欢骑着高头大马逞威风,给他派的汽车也不稀罕用。
许参事看到了徐师长,忙迎了上去握手道:“徐兄,你也来了,真是热闹,热闹啊。”
徐师长哈哈大笑应了两句说着:“我这个参谋办事不利索,我在家等着脖子都麻了,专门来看看到底出了个卵事,这么墨迹。”
张参谋忙跑上去敬了个军礼,在耳边一阵低语,徐师长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下盘算着既然许参事在,嫁祸的事看来的确做不成,本来这招棋就是要强摁牛头喝水的事,政府要员在场,这头摁不下去了。
但是这个绝好机会决不能错过,幸好出门前他的高参苏小茴已经把事情不顺利的几种情况给他分析了个遍,这下刚好用上。听完张参谋的汇报,徐师长走到凌泉的身边,绕了两圈,用折回的鞭子抬起凌泉的下巴:“你就是白青?”
凌泉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徐师长又问:“你也叫赵凌泉?”这下许参事愣了一下,他还不知道革命党这个大头子也姓赵,心里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赵石南。赵石南只立在那里,岿然不动。
凌泉反问着:“师长要审押回去审,别在这耗着。”
“哈哈哈------”徐师长放声大笑,这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令人分外毛骨悚然,半晌,徐师长敛了笑意,盯着赵凌泉问道:“你这么着急干啥?抓你是自然抓了,还要抓你的同党。你是赵凌泉,这位赵石南,是你的同宗哥哥,你敢说你干革命他不知道,他不支持?他不支持你哪来的钱干革命?”转看向赵石南,“赵老板我说的对不对?”
凌泉哼的冷笑了两声:“你去扬州城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是早被他撵出赵家的人,赵家满堂宗族,只有我住在城南的赵庄。你说他可能支持我吗?”
徐师长倒不知道这细节。许参事打着圆场:“徐师长,革命党是要抓的,但是也不能顺藤摸瓜的没了限度。赵老板是生意人大家都知道,他哪有精力做这些。”
徐师长并不甘心,他最近为了轰走赵石南的事早已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么绝好的机会怎会放过,但是这个许参事是个绊脚石,今天只怕不拿点硬的,还真不好弄,想了想徐师长突然问着赵凌泉:“那你说,你今晚来赵家做什么?”
这下大家都没了应对。徐师长来了劲:“赵家是你的窝点吧,我手下的人不止一次见你在这墙头跳来跳去了,你一回回的过来干什么?”说着看向许参事道,“革命党如今可是上头严令抓获的人,谁沾上都倒霉,参事可要秉公说话,这赵家要不是白青的窝点,他一回回过来做什么,以前的咱没看到,今晚他来做什么?可不是最近查的紧,他来这避难了。赵老板也难逃个窝藏革命党的事实。”
“我来偷东西。”凌泉的声音清冷的响起,“没钱了,来这找点应急。”
“哈哈哈。”徐师长笑得更加厉害,接着摇头道,“这个理由想的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们革命党不是一直最讲究不随便拿老百姓的东西吗?偷东西?据我所知,你们的经费是有专人给你们送的,你需要偷吗?”
说着敛了神色,该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了,徐师长声色俱厉的说着:“把赵老板也一起请回去,问问话。”
许参事皱眉道:“徐师长不能毫无证据的就带走赵老板。大家都看的到,白青进来的时候,赵老板正在同我们一起饮酒,并不知情。”
“啪”,徐师长冲天放了一枪,话也说的难听,“都他妈磨磨唧唧的还怎么搞,这白青也说不出来为啥来这,不就是这是窝点吗,还要什么证据?人赃并获就是证据。”说着吩咐手下,“绑了。”
这下锦葵傻了眼,她明明找男人来是害杜衡的,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怎么最后把赵石南圈进去了,她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脚软的瘫在了地上,这回是自己把少爷给害死了吗?
眼看着俩个兵就要上前去绑赵石南,杜衡的眼前是小蓟临刑前新旧交替的伤痕,赵石南这一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罪,还能不能出来,她眼睛一闭,大声说着:“慢着。”说着走到众人面前,深深看了眼赵石南,又看着徐师长,吐了口气,说道:“白青来这里,是为了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