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天没有吃饭了,颠得又厉害,胃已经不舒服了,只想着早点儿到驿站,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吁!——”
马车的速度忽然减下来,慢慢停住了,云夫人掀开帘子看到前面飘来亮光,虽然微弱的灯光,但此刻看到却觉得异常明亮,照在心里暖洋洋的,而且忽然感觉更饿了。
驿站,到了。
马上的官兵都下了马,车上的人也终于可以下来了。驿站的人连忙出来接待,公孙桀在指挥着。虽然是走来走去的人,可并不杂乱,一切还算井然有序。
云夫人下了马车,右手捂着胃,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只是灯光昏暗,没有谁注意到,也不会有谁注意到。云乔也下了马车,找到云夫人,“你怎么了?胃不舒服啊?”
云夫人微微点了点头。
“唉!再挨会儿吧,等会儿吃了饭估计会好些,可能是一天不吃饭饿着了。”说着,云乔伸过手扶住了云夫人。
“有刺客!”忽然,不知哪个士兵大喊了一声。只见大门口灯光下一名士兵已经中箭倒下了。
“啊!——”“呜——”“娘——”……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有往屋里跑的,有往车底钻的,有躲到假山后面的,有疯了似得找人的。
“不要乱跑,都赶快进屋!”公孙桀倒是临危不惧,镇定地大声命令,“兄弟们,不要慌。方将军带领一队用盾牌掩护家眷进屋,其他人准备好战斗。”
“嗖!”“嗖!”“嗖!”利箭一支支飞来。
士兵掩护着家眷顺利进了屋,不过还是有些士兵被箭射中,强忍着进了屋。公孙桀带领士兵出了驿站,用盾牌抵着,朝箭射来的方向走去。不时有士兵倒下。
忽然,箭停了。
“啊!——”喊声四起,一群群黑衣人跳出来,手持利刃冲了过来。公孙桀率士兵迎了上去。
另外一群黑衣人朝驿站冲过去。
“嗖搜”,驿站的士兵朝黑衣人射箭,也不时有黑衣人倒下。黑衣人暂时还不能攻入驿站。不过,忽然从房顶上下来一些黑衣人,跳到驿站里,驿站的士兵腹背受敌,开始招架不住了。
齐康公早吓得躲在了人群中,而且把光亮的衣服也脱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土褐色的衣服就披上了,结果太大,穿上去实在很宽松,而且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虽然很熏得慌,但是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哪里还顾得味道。
诸位大夫和家眷也都躲在士兵后面,而士兵在等着黑衣人进来后,和他们决一死战。
云夫人右手捂着胃,挣脱了云乔的手,挤到了一张桌子边,桌子上摆着一个茶壶和一圈杯子。她把杯子摆到一起,拿起茶壶砸了起来,茶壶和一些杯子砸碎了,剩下一堆瓷片碴子。
云乔好不容易挤到她跟前,“你干什么呢?”
“老爷,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这些东西等会儿有用。”正说话间,外面的黑衣人有的向屋里冲进来,屋里的士兵准备还击,忽见几片白色的东西连续飞过去,陆续打在马上要冲进门的黑衣人的眼上脸上,黑衣人“啊”地立即捂住眼睛或脸,手中的剑也丢掉了。士兵看到时机,快步向前,不等黑衣人捡起剑,就把他们刺死了。
外面为首的黑衣人发现是云夫人在掷着瓷片,怒火顿时就上来了,背后抽出一支箭,搭上弓,稍微一瞄,就射了出去,正中云夫人的左肩。
“啊!”,云夫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云乔看到,赶忙挤了过去,搂住了云夫人,“怎么样?一定要撑住!”云乔焦急的左右看看,黑衣人已经攻入了屋子,大臣和家眷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赶紧抱着云夫人挪到墙角的案几后面,眼泪止不住地滴在云夫人身上。
“老爷,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等会击退了敌人,大夫把箭拔出来,包扎一下就行了。”云夫人强忍着剧痛,尽量装作平和地对云乔讲,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奇怪的是,黑衣人冲进屋,除了砍杀反抗的士兵外,并不杀大臣和家眷。为首的黑衣人声若洪钟地喊道:“我们此番前来,乃是请君上姜贷商议大事,请君上站出来,随我们走一趟,其他人无需紧张。”
齐康公听到这样的话,开始还愣了一下,可是马上想到自己就是黑衣人口中说的该死的“君上”,他吓的更不敢出去了,躲在人群中,低着头。
“把头都抬起来!”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喊道,“如果你们不配合的话,那只有送你们见自己的列祖列宗了!”大臣和家眷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这时,一个黑衣人已经拉满了弓,正在瞄向惶惶然而眼神飘忽不定的齐康公。在黑衣人右手松开箭弦的那一刻,齐康公旁边的大夫杜守忽然扑在他面前,利箭射在了杜守的后背上。
黑衣人一看没有射住齐康公,准备走进人群将齐康公抓出来。可是,院子里忽然跳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