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归宣来到前院,见到了盛归田,小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盛归田道:“这是好事啊,应该帮忙的,只是钱不钱的,显得见外了。”
“大哥,你误会了。这些钱是让连镛打通关节的,如今这世道,是孔方兄进庙门——钱能通神。没有钱,怎么能顺顺利利办了事呢?”
“你说的倒也是。”盛归田一想,倒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我明天就和茂初去县里找他,看看这事情能不能办成。”
“那就多谢大哥了!”盛归宣高兴地把十金放到案几上,推到了盛归田的手边。
第二天,盛归田和张茂初一起来到盛连镛的家,将这件事说了。
盛连镛听到后,显得有些为难,一边若有所思,一边慢慢说道:“这个事,倒也不是办不CD是自己亲戚,能帮就帮了。”
盛归田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将十金放到了案几上。张茂初这时也拿出五金,与方才的钱放到了一起,抱拳说道:“大哥务必帮小弟一把。”
盛连镛一看到钱,眼睛立即来了精神,想想自己拿出去的二十金又回来十五金,禁不住心花怒放。他平静地站起身来,佯装朝张茂初走来,拍了拍张茂初的肩膀,其实是朝窗外瞥了一下,确定没有见到盛夫人和其他人,这才将袖子一挥,把钱拿了起来,放到袖子中,然后微笑道:“本来,自己亲戚拿钱就显得见外了。可是,这些钱也不是我要的,是要打通关节的,如今这世道,你们也知道,人是毽子上的鸡毛——都钻到钱眼里了。有钱,我们可以少很多麻烦。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下午就去衙门和云县令商量一下,我手下正缺个丞史呢。”盛连镛回头看看盛归田,“爹,您看都中午了,就在我这儿吃饭吧。”
盛归田看到儿子的表情,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想到儿媳妇的脾气,他站了起来,说道:“不了,我和茂初还是赶紧回去,你叔还等着消息呢!”
盛归田和张茂初起身回去了。
毕竟张茂初是自己的亲戚,更重要的是因为钱,所以盛连镛也还是很上心的,说过之后的第三天,张茂初就去衙门上班了。虽然是一个位微俸少的属官,可总算是有了一份安稳的工作。然而,盛归宣可是高兴坏了,他们家里,还从没有在衙门里做事的,这下就等着当兵的儿子回来,他的愿望就都达成了。
得知云淇不仅化险为夷,而且还得到了吴起旧友的帮助,谋得了官职,张茂初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自责也少了很多。他在盛庄的生活也就可以安心了,如今忽然间就成家立业,漂泊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安定的住所,他感到很满足。
却说云淇来到西河郡,做了魏武侯授予的尉史一职,满心得高兴,以为可以大干一场,显示自己的才华了。
“云尉史还是要一切小心。”云淇到西河上任时,遇到自己的上司吕陈锡,吕陈锡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多谢大人提醒了。”云淇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这里不是吴起将军曾经呆过的地方吗?”
“不错。可是,如今情况与吴将军在的时候,有所不同了。你还是不要多问的好,记住‘防意如城,守口如瓶’。”吕陈锡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小声说道:“你来之前,冯聿信大人和梁固大人都已经向我说过你的情况了,而且我也曾在吴将军手下当过差。不过,如今西河郡有不少人为了荣华富贵,都偷偷投靠了相邦大人。因此,我们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省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这么严重吗?”云淇不以为然。
“总之,‘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是古人总结的,不会错的。你有什么不懂的,要及时问我。”吕陈锡关心地问,他实在不希望吴起的徒弟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样真对不起吴起往日对他的器重。
云淇平时没事,也好去下面转转,跟他的师父吴起一样,穿着普通的衣服,说话也很随和。普通士兵见到,也不防备什么,哪里会想到有上面的官员来微服私访呢?云淇正好想问问吴起的事情,谁知刚一提名字,原本无所事事的士兵忽然就精神起来,话匣子就打开了。云淇看到士兵的神情,内心钦佩不已。吴起已经走了好几年了,这些士兵提起来就仿佛是昨天的事情。云淇这才知道,什么叫做“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了。
云淇转悠了几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事,反而是士兵很好接触,都是良善人家出来的。不像官场上那些人,言在此而意在彼,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在云淇认为自己得过且过的生活要开始的时候,天下又发生了战争。
周安王二十二年(公元前380年),齐国攻伐燕国,占领了桑丘。燕国实在气不过,于是向当时强大的魏国诉苦。魏武侯听说后,也忧心忡忡,于是在朝会上商议此事。
“陛下!”公叔痤知道燕国的情况后,忽然计上心来,“齐国如今已经不是齐宣公和姜贷那个庸弱无能的时代了。而且田氏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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