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狭窄,未到山腰处,楚肃王忽然喊道:“权大人!”
权好问见楚肃王站立不稳,忙上前去扶,楚肃王死死拽住权好问,用力一推,权好问身体的重心难以保持平衡,身子朝一边倾去,谁料脚下不稳,立即滚下坡去,掉进了湖中。
“哎呀!”楚肃王手足无措,“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呢?”
巫寻常就在旁边护驾,见状奏道:“末将这就带人下去救权大人吧?”
楚肃王瞪了巫寻常一眼,道:“你们也一定要小心啊!”
巫寻常心领神会,带人下到湖边,将权大人捞了上来。可怜权大人不会游泳,捞上来时,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时,探马来报,说巴蜀已经占领了兹方(今湖北省松滋)。楚肃王闻听,忙对巫寻常道:“赶快找个地方把权大人就地埋了吧,黄**镇也不能呆了。”说着,楚肃王便带人回去了,将权夫人交给地方官妥善安葬,随即又逃往前方了。
广顺奉了楚肃王的命令,即刻领人带着符节、诏书及盘缠到了郢都天牢,将云淇等人放了出来。楚肃王命苏名远为使,荀子和、国安副之,前往越国,乐正珩为使,云淇副之,前往秦国。
苏名远接了楚肃王的诏书,脸红地对云淇道:“二哥、四哥……”
国安爽朗地笑着拍拍苏名远的肩膀,“五弟,不用不好意思,你学得是游学,此去越国,正好施展你的才学,这是公鸡不下蛋——理所当然的,不用不好意思。”
苏名远微笑着抱拳道:“四哥果然是英雄豪杰,让兄弟钦佩不已。”
广顺在一边焦急地站着。国安见状,冷笑道:“广司宫不用着急,我们兄弟马上启程。”
广顺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奉大王之命,得罪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云淇和乐正珩一刻不敢耽误,随即骑马朝秦国飞奔而去。秦楚接壤,西北无战事,云淇等人晓行夜宿,终于到了秦国境内。
在驿站休息时,云淇忽见乐正珩脸色不对,忙问道:“七哥,你怎么了?”
乐正珩朝云淇使使眼色,云淇近前,乐正珩悄声道:“刚才我口渴得要命,喝了壶中水,只怕是中毒了,再者,我本来就身子弱,加上牢里伙食又不好,最近又忙于赶路,恐怕要遇到麻烦了。”
“啊?”云淇听后,吃惊不已,看看窗外,夜幕正在慢慢降临。
乐正珩这时强打起精神,低声道:“四哥,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将计就计了。”他正要向云淇说自己的计划,不料毒性发作,脑子天旋地转,由不得他做主,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床上。
“该死!”云淇气得小声骂了一句,心中怒火微微烧着。云淇想了想,随即大声骂道:“他娘的世道,跑这么远的路,没有想到这么累。”边说边哗啦啦地倒了碗水,光明正大地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也倒在了地上。
停了一会儿,门轻轻地开了,进来三个蒙面的黑衣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大刀。其中一个矮个杀手蹑手蹑脚地走到乐正珩跟前,举刀便砍。
“当啷”,清脆的响声立即传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飞进了每个人的耳中。蒙面人当即吓了一跳,忙四周看看。
杀手头儿本来快到了云淇跟前,见乐正珩这边有动静,忙举刀走了过来,小声道:“怎么回事?”
矮个杀手觉得手似乎都被震麻了些,借着灯光,低头看了看,见有一个石子,然后弯腰捡了起来,捏在杀手头儿的眼前。杀手头儿大吃一惊,忙又朝四周仔细看了看,而且用刀朝床下划拉了几下,屋里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另一个高个杀手举刀朝云淇砍来,眼看刀就挨着云淇了,云淇却忽然朝旁边一倒,躺在了地上。
“他没中毒!”高个杀手指着云淇,激动道:“他在装死!”
杀手头儿觉得受了极大的愚弄,往后退了一步,“哎呀!老子杀人无数,今天倒被个毛没长齐的孩子耍弄了。”言讫,他举刀便朝云淇砍去。云淇忽然睁开眼睛,朝旁边一滚,立即站了起来,飞起一脚,不偏不倚,正踢在杀手的手腕处。“当啷!”杀手的刀应声而掉。高个杀手见状,举刀也朝云淇砍来。矮个杀手眼疾手快,忙朝乐正珩砍去。
云淇这时也顾不得反击,只好迅速躲开高个杀手的刀,猛给了杀手头儿一拳,杀手头儿刀刚捡起来,没承想挨了一拳,登时失了重心,朝矮个杀手倒去。矮个杀手见状,急忙躲开了。这时,高个杀手依然紧跟着云淇。云淇一闪,要去夺高个杀手的刀,没想到,这高个杀手反应极快,云淇不仅没有夺到刀,还差点儿被划伤,他瞅准时机,拿起案几上的杯子便朝高个杀手扔去。令云淇意外的是,这高个杀手非但不躲,迅速用右手接住了杯子。这时,杀手头儿和矮个杀手已经缓过劲儿来,又要去砍乐正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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