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印附在他那半高领的羊毛衫的边缘处,位置靠后,仅仅只遮住了一半,上面已经结痂了,不难看出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邢爵感觉到了怀中的身子又僵硬了起来,不由半垂着眼眸,低声问道:“怎么了?”
接着察觉到她的视线所及之处,他轻笑了笑,伸手欺上了她的下巴,用拇指在她的下唇瓣上捻了一下,“牙口倒是挺利的。”
什么?
欧石楠的脑子里一懵,才有些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了。
这是她咬的?什么时候?她怎么没印象了……等等!难道是她被那五个阴魂上身的时候所做的事情?!
欧石楠的耳根处慢慢爬上了一丝可疑的绯红,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咬了他!
所以他就这么毫不在意地顶着这暧昧的牙印,众目睽睽之下出入公司,出席应酬???
欧石楠不敢再想下去了。
难怪从她清醒的第二天起,那个猎豹对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这根本就是误会了什么……
欧石楠难得有些窘迫地不能自己了,半垂着眼眸,神色有点闪躲,一手抵着他,就想从他的腿上站起来。
她那细微的变化和一举一动,都被邢爵尽收眼底,眸子里盈着一股笑意,看着她脸上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嘴角也跟着微微勾了勾。
正待他用手臂恶劣地压制着她,不让她起身时,就见她的脸色徒然一变,霎时一片惨白,手捂着腹部的位置,一下子软倒在他的怀里。
“你……”邢爵皱着眉。
“药……药……”欧石楠捂着痉挛的胃部,呼吸急促,疼得浑身发颤,额头处都沁出了一层冷汗。
邢爵眼眸一眯,忆起先前她发病的时候的模样,不由蹙紧了眉头,将她打横拦腰一抱便站了起来,往前快步走了两步,脚下一顿,似有些不习惯,接而才大步朝着她的卧室走去。
将人平放在床榻上时,欧石楠已经疼得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了,一手死死按着腹部,浑身还微微抽搐着。
说是胃疼,却怎么也不像是仅仅胃疼这么简单……
邢爵按着记忆里的位置,熟练地快速从床头柜出找出那个小药瓶,倒出两片就喂进了她的嘴里,甚至还没来得及喂水,她就如同饥/渴许久一般,急忙生咽了下去。
不稍片刻,她便舒缓了下来,神色一松,整个人脱力般地陷进被子里,神色涣散,昏昏欲睡。
邢爵神色复杂地坐在床沿边,伸手抚了抚她那被浸得微湿的额发。
她这样不同寻常的发病,她自己不曾察觉过吗?
既不是毒/瘾犯了,也不是正常的病犯,那到底是……
邢爵眼底微沉,拿出手机拨通,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了。
前后没过多久,孤狼就提着一份新鲜特供的暖粥进了屋,放下东西,他便目不斜视地快步出了卧室,到外面客厅等候。
“欧石楠?”邢爵连名带姓地唤她的名字,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