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厦又变得漆黑一片,突然,黑暗中亮起一点红色,然后是两点,屏幕上缓缓地、自上而下地显示出了几个字:
生——日——快——乐——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那栋大厦,那里怎么会出现生日快乐的文字?
这周围一定有一个女孩儿和我一样,也是今天过生日,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还有浪漫的红玫瑰,和举着戒指的男孩儿对她说:嫁给我吧!我爱你!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栋大厦,眼睛里渐渐浮现出水雾般的氤氲:“真好。”我轻轻地说。
“喜欢就好。”他低声说。
我立刻转头看着他:“你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
“哦。”我又望向窗外,然后微微地笑着说:“我今天也过生日,这个就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又把皮皮套在了手上,安静地逗弄它。
这时,我忽然抬头,我想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却发现他正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立刻避开了视线,轻声说:“很晚了,回家吧!”
“嗯,走吧!”他低声说。
他送我回家,并把我送上了楼,我打开房门,却没有进屋,我忽然犹豫了一下:“我……能再唠叨一句吗?”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起誓发愿地说:“一句,就一句。”
走廊里的灯光发出暗淡的光芒,他在那暗淡的光芒中似笑非笑:“说吧!不差这一句。”
我垂着睫毛,舔了舔嘴唇:“……无论是谁的错,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而对苏儿来说,也许……陪伴才是最好的礼物,所以……”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因为我知道,他懂得。
他静静地望着我,沉默了一下说:“关好窗户,锁好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窗台前望着他的汽车离开,最后驶出了小区,心里有一些难以言表的起落。
这本来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一个司空见惯的生日,可是却因为他的凭空出现,而显得那么特别,那么不寻常。
我给皮皮拽了拽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肚子:“睡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夜,异常安静;月,异常温柔;他,异常清晰。
青白色的晨光穿透密密的窗帘,照进屋来,我起身下了床,还不到六点钟。
卧室窗台上的君子兰已经开了两天,所有花朵都娇艳饱满,我用棉签轻轻地沾着花蕊,帮助它们授粉,以便十个月以后它们可以给我结出丰硕的种子;白雪塔已经打了七八个健硕的花蕾,每个花蕾都有小手指指甲般大小,希望几个月以后它们能顺利地开出雪白的花朵;绿萝,多肉,吊篮,红掌都在各自的花盆里郁郁葱葱、长势良好,我依次给它们浇了水,这时,煤气灶上的水也烧开了。
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袋挂面,从里面抽出一小缕来,并交叉着把它们放入开水中,我看着水中汩汩上升的气泡,忽然想起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