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的,我会一并办好的。”秦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向羽站在玻璃幕墙前,一片繁华的景象尽收眼底,他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变得很冲动,好比让秋实化工购进蓝江的原料,还有这次的医学基金,虽然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去理会,可是他却忽然萌发了想要投资的冲动,他知道这种冲动的来源,是河晓虞,因为那个项目的研究人员是她的前男友。
他给他的前男友投资,是不是想要炫耀:他比他强。
他感觉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些可笑,甚至很像一个青春期的毛头小伙子,听说她谈恋爱了,就不管不顾地摔了别人的电话,这分明就是在嫉妒吃醋,可是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无法拒绝。
他忽然合上了眼睛,掩饰着眼底一闪而逝的忧邑,连钟立伟都知道他和陈晓北有婚约,他又该如何面对河晓虞,而他这样跟着自己的心任意妄为地走着,是不是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她。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河晓虞,向羽立刻接通,并低声说了一个字:“喂——”
电话里传来河晓虞软塌塌的音波:“向啸天,我去了‘姜子’餐厅,把昨天的饭钱付了,你今天就不用来了。”
她的声音比百灵鸟还要动听,让他的眼睛里忽然就染上了晚霞般的暖色。
“好,顺便把我的手表拿回来。”他平静地说。
“手表?你昨天把手表押在饭店啦!”她声音突然变得惊悚。
“嗯——”
“你怎么可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他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是怎么了?
其实昨天他本可以用河晓虞的手机给吴追打电话,可是他不想那么做,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只想跟她单独地享受因她存在,而变得格外浪漫的夜色。
背着她走在青城的街头,跟她去小餐馆吃饭,然后一起坐公交车送她回家,仿佛那些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才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生活,所以他愿意跟她走那么远的路,坐那么久的车,挨那么久的饿。
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河晓虞,他接通,可不等他说话,电话里就传来河晓虞急迫的声音:“向啸天,手表不见了,那个老板说——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服务员今天早上就辞职不干了,怎么办?他一定是见财起意,把手表偷走了,那手表一定很贵是不是?”
她着急了,声音就像颠簸在簸箕里的豆子,抖来抖去,他立刻沉着嗓子说:“不贵,很便宜的东西,不值钱,丢就丢吧!”
他怕她着急。
“真的吗?”
“真的。”
“可是——都是因为我,怎么办?报警吗?”
“没事,丢就丢了,只是——作为补偿,你今天应该请我吃晚饭。”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轻松。
“今晚?今晚不行。”
“为什么?”他微微蹙眉。
“今晚——我要去相亲。”她的声音变得又细又小,几乎要变成了消失的音波,可是他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