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的触动,邵玉已经很满意了,况且今晚要来急需解决的问题——金雀儿的心病已经不药而愈。
“西胡女子少有守寡的机会,夫丧之后一般很快都会再嫁。”
又是一颗重磅炸弹!女子们都被炸懵了。
一次不能贪多,今晚的效果已经足够好了,她笑眯眯地收尾了,扔下一颗大大的钓饵。
“老拐说,他回去之后会有一队军士过来运送物资,如果有人愿意跟着到那边去看看,散散心,可以跟随军士一起过去,沿途也有人保护。那边有的是地,你们可以在那边耕种定居,如果不喜欢那里,再回来就是,清水庄也缺人手。还有几天时间,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她起身出门,梅娘相送,身后传来一个蚊蚋般细小的声音。
“那边的华国人……真的不会嫌弃像我们这样的女人?”
邵玉转身,看着金雀儿,温柔一笑,“虽说那边风气很受胡风影响,但是哪儿会有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每个人都会不一样。等到了那边,你自己接触看看,一切随缘吧!”
众女子们沉静下来,纷纷起身行礼相送。
还没出小院门,田刘氏跑进来了。
“咦?这个时辰,田嫂您怎么又进宅子了?”梅娘吃了一惊。
田刘氏满脸焦急,却先往邵玉和梅娘身后张望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却不肯直说。
“夫人,要不我们出去再说!”
邵玉见她真是着急,紧走几步,出了院门,梅娘返身将门带上。田刘氏还往前走了一段,又瞄了梅娘一眼。
梅娘一瞧,赶紧把手里的气死风灯笼交给她,给邵玉行礼之后,便回院子了。
“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上火的?”邵玉给她弄得提心吊胆。
尽管周围已经没有人,田刘氏却凑近了,压低嗓门,“田维英正在家里闹腾,吵醒了大半个村子的人。村里的郎中去给他看过了,说是……那儿……给踢断了!”
“哪儿断了?”邵玉没反应过来。
田刘氏别扭地捂着脸,悄悄指了指下面。
“什么?”邵玉惊讶得喊出声来,回头看看那个已经关门的小院,没想到金雀儿竟然还有这个魄力,不禁喃喃称奇,“都替自己个儿出气了,还要寻死觅活地干什么?”
“金雀儿寻死觅活?”田刘氏是个人精,立马猜出来怎么回事?怪不得邵玉大半夜地不在内宅。
邵玉越想越好笑,骂了句,“田维科活该!”
田刘氏笑得好尴尬,既忍不住,又觉得田维科实在惨了些,好好一个大男人,这后半生可怎么办?
“庄主已经在那边了,让我来跟夫人说一声,直接回内宅,不用赶过去了。”
邵玉一听个,便觉得蹊跷,警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田刘氏点点头,压低嗓门说道,“田维科在他院子里号丧,就有不少邻居凑过去看热闹,结果有人就把矛头指向了住在二进院子里这群姑娘媳妇,越闹越大。幸亏庄主正好出来巡夜,要不然就让那些人冲大宅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