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谁知他来衙门之后竟是半点不受影响。”
狗啃脚趾事件,恰巧就发生在他心情刚刚转好之际?
孙绍宗一时也难以判断,这个情报究竟和案情有没有关系,不过还是仔仔细细的记在了小本上。
眼见贾政肚子里那点料儿,都已经爆的差不多了,贾雨村适时的插嘴道:“叔父,您早上来的匆忙,怕是还没来得及用膳吧?不如去隔壁我家,先祭一祭这五脏庙如何?”
贾政其实吃过早饭,但一听这话茬,就知道贾雨村、孙绍宗忙到现在都没吃早膳——自己要是不去,他二人作为晚辈也不好单独撇下自己。
因此他便忙答应了下来,又随口恭贺了贾雨村的‘乔迁之喜’。
三人从东厢房出来,经前院离开葛府时,便见葛侍郎的四个儿子都在灵堂里哭丧。
看他们个顶个前仰后合痛不欲生的模样,孙绍宗就觉得滑稽无比,要知道这四个人里,倒有三个有弑父的嫌疑!
“咦?!”
便在此时,就听身旁的贾政‘咦’了一声,伸手指着那葛孝贤,问:“居中那个清秀少年,莫非便是那陈姨娘的儿子?”
“怎么。”贾雨村道:“叔父见过他?”
贾政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他这眉眼五官,依稀倒与那陈姨娘有七八分相似,因此我便随口一猜。”
说到这里,贾政自知有些失言,忙又解释道:“我曾经在衙门里,见过那陈姨娘的画像。”
原本孙绍宗就觉得葛孝贤生的有些阴柔,经贾政这一提,更觉得这厮娘里娘气,如果换上女装,估计没几个人能分得出性别。
因为三人都不爱那‘谷道热肠’之乐,自然没兴趣留下来对那葛孝贤品头论足,于是只略停了一下脚步,便又启程去了隔壁贾雨村的府邸。
忙了大半夜,孙绍宗早已经饿坏了,他又是明明白白的军伍出身,倒不用瞎装什么斯文,于是只等那饭菜一上,便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吃的直似风卷残云一般。
正自据案大嚼,就见周达匆匆赶了过来,说是贾府的表少爷不知为何,竟与葛侍郎的儿子起了冲突,险些在灵堂上大打出手。
“表少爷?”
贾雨村皱眉道:“我的子侄亲眷皆在南方老家,却哪来的什么表少爷?莫不是遇到了招摇撞骗的狂徒?”
周达偷偷打量了贾政一眼,这才讪讪道:“回府丞大人的话,这位表少爷不是旁人,正是皇商薛家的大公子……”
啪~!
不等周达说完,贾政已经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骂道:“好个孽障!平日在家中胡来倒也罢了,如今竟丢脸丢到这里来了!”
说着,也不管旁人如何反应,急吼吼的冲了出去!
得~
那憨货怕是要倒大霉了。
孙绍宗一边替薛蟠默哀,一边顺手又抓了屉灌汤包,边吃边与贾雨村一同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