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惊呼声在屋中响起。
唐进手上一松,重新将唐柔毛衣的衣领给她整理好站了起来。
孰是孰非已经一眼就能看出来,之前对着青年横眉竖目的人们都沉默起来。所有人都没料到死者是一块遮羞布,他在生前将所有的事情隐瞒得好好的,却在死后被一一爆了出来。
“老、老大,他这算是除害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人心总是善变。前一刻还站在另一方,下一秒就可能因为一些证据站到对立面去。屋子中的人大部分都和说话的人态度一致,闻言无声点头表示着他们内心的意愿。
夏觅干脆捡了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角度不偏不倚,恰好正对着男人的方向。之前帮忙压人的两个年轻人已经松开了手,只剩下商傅还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夏觅看了他一眼,商傅会意,松开了还擒着男人的手。
就在身上所有的束缚被解开的同时,男人眼底快速地划过了一丝喜悦。
“你刚才只是列举了他身上的过错,却没说是怎么发现的,能详细说说吗?”好似安抚他一样,夏觅的语气很轻缓。男人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慢慢点了点头。
“我和他是邻居,两家离的很近,因此我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他、他脾气很暴躁,和大嫂总是吵架,有时候喝了酒心情不好还会动手打人。我有两次听到动静过去看,却都被他恶狠狠地骂走了。等我一走,他把门一关打得就更狠了。”
说到这,他眼中泛起一丝不忍,似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一样。顿了片刻,他才继续道:“后来,大嫂怀孕了,他脾气收敛了些,两人也好好过了段日子,但好景不长……有一天晚上我又听到了打骂的声音,我跑去劝阻,他却将我也打了一顿,甚至在我面前就拿刀要去砍大嫂……”
“我上前去挡,被他一下子打在后脑勺上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大嫂已经不在家了……我曾经硬着头皮问过他,他说大嫂回娘家了……”
夏觅敲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一顿,止住男人的话,她喊了身后的一个人上前:“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啊?哦,我说我也记得这件事,这小两口确实天天吵架,一言不合还动手。”说罢,他叹了口气。夏觅看了一眼对面隐隐有几分激动的男人,将目光重新转了回来:“他们为什么吵架?”
“好像……是他怀疑他老婆在外面偷人。”
敏锐地察觉到地面上的男人脸色有些白,夏觅让人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又递给了他一杯热水这才道:“继续说。”
紧张的神经被夏觅温柔的举动安抚,男人脸色好看了几分。手中紧紧攥着水杯,他边回忆边道:“一开始我相信了他的话,真的以为大嫂是回娘家的。直到我有一次提前回家,发现大嫂的娘家人找上了门说是要看女儿……我这才知道他根本就是骗人的。”
夏觅手撑在下巴上,神色间多了两分费解:“你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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