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都是精贵着养大,细皮嫩肉,别说这般拉扯,没个轻重,有时候轻轻一碰,稍用点力,白晳的肌肤上就会留下痕迹。
玉辟邪让郑绥紧紧攥在手心,采茯哄着取下系在郑绥脖子上的络子,郑绥都不肯松开。
采茯只得随她,察看那脖子上一道红色的细迹,心疼不已,又瞧着郑绥趴在她怀里,瘪嘴闷闷不乐,而那边由乳娘抱着的十九娘,依旧不依不挠,奋力要挣脱开乳娘的手,采茯转身,抱着郑绥去了旁边的稍间。
只是刚一离开,正屋里的十九娘就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望正园的清晨,便在一片哭闹声中苏醒过来。
待到李氏赶了过来,和几个仆妇丫鬟轮番哄着才罢休。
郑绥这边,采茯和辛夷服侍着穿好衣裳,已梳洗完毕。
采茯抱着郑绥,轻轻摩挲着郑绥的脖子,不敢再给郑绥把那只玉辟邪戴上,只哄着把它放在郑绥贴身的荷包里,听着那边止住了哭声,少不得一番埋怨,“我们小娘子都没哭,她倒也先哭起来了,眼下正是节里,这么大哭瞧着也不吉利。”
语气中满含气忿。
屋子里的其他丫鬟听了,脸上一凝,纷纷低垂下头,唯有晨风脸上带笑,抬头望向郑绥的目光含着几分戏谑,“都是小孩子家,哪管这么多,采茯姐你瞧着吧,过会儿就好了,上次在雪地里还打了一架,还不是又玩到一起来。”
“我才不呢。”郑绥忙地撇头,趴在采茯另一侧的肩头,又低声道:“姐姐,我去找阿兄。”
采茯应了一声,吩咐着晨风留下来。
李氏来之后,刘媪原本就去了正房。
因雪还未消融,便乘了肩舆,带着郑绥往明华园去。
来之前,采茯先派婢女去明华园报了信,抵达时,郑纬早就出来了在门口守着,一见郑绥一行人来了,上前抱着郑绥下了肩舆,笑呵呵地道:“还真是稀客,都多少天没过来了。”
郑绥挣扎着要自己走,郑纬便把她放到地上,只见郑绥顿住脚步,扭头问,“那我过来,阿兄高兴吗?”
鼓着腮帮,目光盯着郑纬,一动不动,好似郑纬一旦说不高兴,她扭头就走。
郑纬呵呵一笑,“自是高兴。”还是伸手抱起郑绥,他带着郑绥长大,哪能不知道郑绥的性子,也更知道,郑绥这气性,也只在他面前耍耍,一到旁人跟前,就彻底焉了。
方才采茯派人过来送信,早上的事,他也细问几句,了解个大概。
进屋后,把郑绥放到屋子里的炕榻上,想着郑绥还没吃东西,便吩咐着上早食,两人先用了早食。
早食过后,兄妹俩坐着说话,郑纬要看郑绥的那个玉辟邪,郑绥倒是很大方地拿了出来,瞧了几眼,没觉有多稀罕,不由笑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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