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会议室里权倾宬静静地听着项目部的汇报。
原野集团的标底并不是最低的,这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实力则是另外几家无法相比的。甲方要求铝材的使用非亚铝莫属。而幕墙的镀膜玻璃由乙方敲定,答辩会上报甲方确认。技术总监请权倾宬拍板决定此事。
这是一帮怕担责任的家伙,真心和当年的张英良比不了,只有他敢于为老板负责,那种品质难能可贵。
权倾宬的目光平静如水地扫过与会者们,这么长时间里大家总算听到权总裁的声音了:“散会。”
此话出口后他率先离开了会议室,留下大家面面相觑了十几钞才开始悻悻地散了。
权倾宬的助理丁秘书把茶水端到了总裁办,小心地问道:“权总关于国金的投标,技术总监说还有事找您。”
“找我?我是甲方?”
丁秘书吞了吞口水:“那……”
权倾宬抬眼看了丁秘书半晌:“丁秘书……”他心里着实的不爽所以他打算多废一些话:“我给大家的工资是不是有些少啊?”
秘书立刻把头摇的像一只拨浪鼓:“权总可不敢这么说,原野的工资是业界最高的,很多人都趋之若鹜呢。”
“哦。”权倾宬做一脸恍悟状将身体靠向椅背说:“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份工作当成自己的事行不行?”他玩味地盯着丁秘书的脸:“或者你也跟他们一样,是不是想到四十岁的时候把这壶茶泡的炉火纯青?”
丁秘书的脸慢慢地被权倾宬看的红了。
权倾宬把身体再度向老板椅中缩了缩:“行了,如果有什么想不开的多问问你的前任,老板最想看的就是结果。”
权倾宬知道自从有了水静的消息他对工作还是懈怠了,想到这点他有些头痛。
不管怎样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他招来了攻关部经理,递给他一份自己手写的资料。
“这是国金大厦所有的投标单位,看后给我分析一下吧。”
攻关部经理仔细地看着权倾宬写下的那些遒劲有力的字体说:“权总我个人的分析是:在资质方面我们没问题;在实力方面这家温州公司是最强的,但是他们的报价绝对没有我们的优势;最后是这家……”他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指着其中一家公司说:“这家公司应该最符合最低价中标的条件,而我们不可能报的价格比他们还低,否则只有赔钱。”
权倾宬点了点头,他看了看他所指的那家公司,正是水静所在的那家。
“权总,眼下要拿下国金大厦的工程,还要动一番脑筋。咱们公司的摊子大,如果把价格压到临界点,将标底降到最低,所面临的结果只有赔钱。这对小公司来说就不一样了,小公司在运作方面比较灵活。他们不养闲人,干活的都是临时工人,这部分支出就不会成为公司的长期成本。想要打败他们不能随便压低价格,只有另辟蹊径。”
攻关部经理的想法和权倾宬一致,似乎也只有‘另辟蹊径’这条路可以走了,否则就是面临着失标。
“权总,我只能完全细致地调查另外各家投标单位的完工工地。您看……”
‘商人在追求利润最大化的时候,都会作些鲜为人知的勾当。’权倾宬对这句话很是反感,所以他无法点头还是摇头,他淡淡地说:“把我这份资料拿给技术部,和他们沟通一下想法吧。”
攻关部经理走后权倾宬觉得此刻自己是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