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小蜜蜂……我的……小蜜蜂……”
我在他的呼唤中一层一层的沦陷,一直陷入到十八层地狱里。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厉害,秦皓阳的春风细雨已经不在,我忽然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接受寒风的洗礼,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都抵挡不住那彻骨的冷和痛。
“醒醒!喂……周蜜?!”有人叫我,有人轻轻地拍我的脸。
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秦皓阳那张冰冷的脸和关切的眼神,一时间分辨不清身在何处。
“你怎么了?”秦皓阳站在床前低头看着我,上午的阳光笼在他的肩上,让我想起梦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秦皓阳。
我一身冷汗,身上黏腻腻的难受,而最难受的是小腹的绞痛。这种熟悉的痛每隔一个月或者半个月或者一个半月都会光顾,只是从来都没准时过,让人防不胜防。
秦皓阳看我不说话,又问:“要不要叫医生?”
一听见“医生”两个字我瞬间回神,忙摇头说道:“不,不用了。没事的。”
“你确定没事?”秦皓阳又问。
“没事,真的。只是……”我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恳求道:“你能先出去吗?我要起床了。”
秦皓阳直直的看着我足有十秒,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起身出去了。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推开身上的被子起身,果不其然的看见浅咖色的床单上有一块血渍。不用想,我的裤子是必经之路,肯定也少不了有这么一块。浅蓝色的牛仔裤上弄上这么一块,其惊艳程度可想而知。
而最最让我头疼的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包里甚至没有一块卫生棉。
我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伸手把外套拿过来系在腰上挡住屁股上的血渍,又匆匆忙忙把床单被罩一股脑都拆下来把脏的地方卷在里面拿出卧室。
然而一出门我就后悔了——许杰居然来了!而且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餐。
“哟哟哟……床单脏了?”许杰夸张的瞪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秦皓阳,看了秦皓阳又看我,如此来回几次之后,方长叹道:“唉!早知道秦总你已经生龙活虎,我又何必一大清早的跑过来?多余了多余了……怪我怪我。”
秦皓阳好像没听见许杰的话一样,自顾低头喝粥,好像那一碗粥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我尴尬的笑了笑,抱着床单被罩进了洗手间。然而即便关上洗手间的门,许杰的说话声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唉唉……秦总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好歹人家也照顾了你两天,你这一缓过劲儿来就把人往死里折腾啊?我看周小姐那脸色可不大好,您老人家悠着点,别弄出点什么事儿来。”
“吃完了赶紧的滚。”秦皓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
“得唻!这就滚了。”
听着许杰的声音往门口移动,我暗暗地想这位祖宗赶紧的走吧,他在这里我都不敢出去了。
“等等。”秦皓阳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