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这句话是警告的含义,如果群聚的人很快的跑走的话,云雀是不会做什么的,于是花春连忙拉住了瞪着云雀的神威,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
只是当花春经过云雀身边的时候,他转过了脸来微垂着眼看着她,“午休到接待室来。”
花春被吓了一跳,她正推着神威往前走,突然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回头望去,正好和云雀对上视线,然后看见他平静的转身离开。
神威在前头没有听清,他皱着眉头回过头来问她,“他刚才说了什么?”
花春转过头来微微一愣,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说今天中午我要加班。”
当他们踏入教室的时候,正好打响了上课铃。不过还好,虽然课间的时候完全没有复习,但是初中的数学题目对于花春来说,还是非常简单的。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花春只好朝着夏目和神威道歉一声,神威皱着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花春因为中午大概要和委员长一起吃饭了,不得不去教室职员室拿她的便当,然后把哪吒做的便当和她做给狱寺的便当换一下。
……不然委员长看见了很难解释啊!
当她提着便当,背在身后探进隔壁班教室门口的时候,却没有在狱寺的座位上发现他,花春打量了一圈教室,才发现狱寺,山本和泽田纲吉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在整个教室强烈的午饭氛围中,一个都没有打开自己的便当盒。
花春忍不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离得稍微近一些后,就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泽田纲吉焦虑的声音了:“……完全搞不明白啊!”
他们的面前摊开着课本,似乎在抓紧时间为他补习,但是状况看起来相当的惨烈——桌子上摊开着好几张草稿纸,那些练习题从笔迹上看得出是狱寺的手笔,然而回复解答的无疑是泽田纲吉,最终的结果,就是上面全是血淋淋的代表错误的红钩……
而此刻,狱寺和山本一个一脸严肃,一个一脸轻松的左右朝着泽田纲吉轰炸,一个盯着教科书一字不差的念出来,一个完全凭借感觉笑容爽朗的说着完全听不懂的方法。泽田纲吉夹在他们之间,表情愁苦的要命。
花春顿了顿,忍不住开口了,“上次数学老师划出的练习题,这次测验的题目和其中的第三,第五,第六,第七,第十,第十三道题很类似,差不多就是换了个数字,要不泽田君试着背一下?”
趁着狱寺回头望来,花春连忙把便当塞进了他的怀里。要知道,她可是瞄准了那几个每天都来朝狱寺尖叫的女生去上厕所的时候才来的,狱寺微微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笑。
“啊,”山本武坐在一边,微微一顿,笑了起来,“的确呢……神威桑是一年B班的,今天上午的第二节课就是数学啊。”
“对呀,”花春朝他回以一笑,然后看向了一脸充满着绝处逢生般欣喜表情的泽田纲吉,“因为我们好像是同一个老师,所以题目应该一样的吧?”
伟大的黑手党十代目软瘫在桌子上,语气虚弱,眼中含泪,“……真,真的吗……!?”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花春就忍不住觉得……他哪里像是黑手党首领了!
……不过想到自己也完全不像个地龙神威,她默默的告别离开了。
提着便当,花春试图不引人注目的朝着接待室的方向慢慢走去。好在接待室方圆十米之内,就没有任何学生胆敢乱晃了,走廊里安静的有点吓人,在白天回头望去,空无一人的走廊甚至有些阴暗的渗人。
花春连忙走到接待室门口,举起手来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眉眼精致的少年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衬衫,披着好像永远不会掉落的外套。
……那一定是因为气势固定的吧!
“午休已经开始十分钟了。”还没等花春开口,云雀就把叙述的语气无比自然的变成了威吓。
“……去,去了个厕所。”对于女生来说,一般只要祭出“去了个厕所”这句话,就没有过不去的卡!
云雀果然接受了这个解释,没有再追问下去。
结果花春抱着努力工作一中午的心情过来,却发现完全没有工作。只是坐在沙发上打开便当的时候,花春明显感觉到坐在桌子后面的云雀往这边望了一眼,这让她顿时悄悄的松了口气——还好把便当换过来了!
而在另一边,穿着黑色衣服的恶罗王走进了神社,如今灵魂寄居在人类身体内的他,外表看起来就像个清秀俊逸的少年,经过了那么多年,他的神情和最初的那般张狂无忌很不一样。
他安静的站定在树底下,表情沉静的看着认真打扫着卫生的巴卫,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从那个时候起,就看得出来巴卫很会照顾人了。
不过……巴卫成为了土地神神使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恶罗王感到非常不爽。
但最让他不爽的,还是巴卫被封印了所有和他们相关的记忆。
不记得西国,不记得恶罗王,也不记得……那个女人。
除了自己的名字,除了自己曾经很强大外,就几乎一无所知。
“喂,”在漫长的封印中和人类社会里,恶罗王已经学会了收敛起自己的真正感情,为了达到目的做出各种伪装,然而只有在面对巴卫的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咽下心中的愤怒,因此,他的语气相当冷硬,眼神也非常冰冷,“如果你想要继续在这里逃避下去的话,我无所谓。反正不去见她的话,最后感到痛苦的也只是你而已。”
巴卫皱起了眉头抬起头来,只看见一个陌生的人类男人站在那里,毫无理由的朝他发火,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你是谁?”
虽然知道巴卫被封印了记忆,然而看着他那一脸莫名的样子,恶罗王还是觉得恼火的不得了。
“我会去找她。”他看着巴卫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莫名表情,赌气一般的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如果她问起你来,我就告诉她你已经死了,这样也无所谓吧?”
恶罗王看起来很想这么放完狠话转身就走,然而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继续说道,“……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所谓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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