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祎城在欧瓷的再三哀求之下终于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在欧瓷的唇上啃噬一番。
欧瓷推他,打他,他只会越加的得寸进尺。
直到欧瓷软了身体,像一只乖顺的猫瘫在他怀里,他才满意地放开了她。
大掌熟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记住我的话,嗯?”
磁性浑厚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然后,餍足的男人扬长而去。
欧瓷没空在意他的狂妄,赶紧跑去浴室胡乱整理自己的衣服。
镜子里她的发丝凌乱,唇瓣红肿,还隐隐渗着血丝。
包里没有唇彩和口红,遮不了。
欧瓷干脆也懒得去管。
奇怪的是明明说了要回凤凰湖的穆司南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出现。
欧瓷也没给他打电话,只是缩在沙发上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晚。
早上临走时她将那枚婚戒放在了两人婚床的床头柜上。
匆匆吃过早饭,欧瓷赶去了即将装修完工的门店。
十点左右,欧博远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欧瓷没接。
不用说,欧博远肯定是急着要钱。
但穆司南昨夜未归,她也没有办法。
几分钟之后欧博远的电话再次响起。
欧瓷深呼吸,最终还是接了:“爸!”
“在哪儿呢?”
还好,欧博远的语气并不算太坏。
欧瓷很意外,撩着头发:“在门店里呢。”
“中午回家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欧瓷拿着黑屏的手机久久不能回神。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在她的印象中,欧博远对她的态度永远都是冷硬的,暴戾的。
欧瓷再无心工作,从门店离开去了一趟超市,再出来手里拧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她没忘记穆长青生病住院的事情。
欧瓷出现在病房时穆长青依旧昏迷着,他的面部带着呼吸机,浑身插满了各种仪器。
高级VIP病房宽敞又明亮,里面摆满鲜花和礼物,唯独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欧瓷看着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外公。
也不知老人家现在身在何处,又遭受着医护怎么样的白眼,心里一时间伤感不已。
她将手里的营养品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上前轻轻喊了一声:“穆伯伯。”
穆长青依旧毫无反应。
其实欧瓷对穆长青的印象并不坏,在两人仅有的几次见面中这位长辈都是一脸慈祥的模样。
不似于娟,拉长了脸,看到欧瓷浑身都是敌意。
欧瓷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碰到了穆筱兰。
穆筱兰是穆司南的妹妹,年方十九岁,正在上大学。
穆筱兰和于娟一样都不喜欢欧瓷,皱了眉一副骄横跋扈的态度:“欧瓷,我爸昨天就病了,你竟然现在才来?你是怎么当儿媳妇的?”
欧瓷知道这事儿是她理亏,所以耐着性子:“筱兰,穆伯伯的事情很抱歉,这两天你也辛苦了。”
“哼!”
穆筱兰拿鼻孔看她:“欧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她伸了手指着欧瓷的脸:“你看看你,就像我们穆家欠你债似的,成天冷着脸,有劲儿吗?”
顿了顿:“听我妈说,你家公司又要向我哥哥要钱是不是?讨债鬼,成天就知道钱,钱,钱,你们欧家是在卖女儿吗?”
小女孩被宠坏了,说话是不过脑子的。
欧瓷听着,只是无所谓的淡淡的笑。
穆筱兰见她不怒不恼的样子更生气,伸手就去推搡她:“笑什么?你笑什么?”
欧瓷往后一退,刚好退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回头就看到穆司南铁青着脸:“闹什么闹!”
穆筱兰见到自己的哥哥,憋了嘴万般委屈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哥,你凶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凶我?”
穆司南心里憋着事,抬手就将她甩开:“筱兰,你在这边照看着爸爸,我和你嫂子有点事。”
穆筱兰立刻就嘤嘤地哭起来,之前那些年穆司南一直将她宠在手心舍不得呵斥。
自从有了欧瓷一切都变了。
此时,欧玥从楼梯转角缓缓地走了出来,见到穆筱兰哭哭啼啼的样子赶紧上前安慰。
比起欧瓷偏冷的性子,欧玥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更讨喜。
一头栗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还有些浮肿的脸颊,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很卖力地讨好着这位未来的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