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冯落璃缓缓从内殿走出。
拓跋宏闻声松了手,快步走到冯落璃身边,“皇祖母,婵儿如何了?”丝毫不顾差一点儿被掐死的冯妙,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受了惊吓,休息几日便好。”冯落璃看看拓跋弘,看了差点被掐死的冯妙一眼,缓了口气道:“她虽可恶,但也罪不至死。幸好婵儿无碍,如若不然当真是万死也不足惜了。”
拓跋宏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鲁莽,身为皇帝最应该做到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垂首道:“婵儿无碍便好,皇祖母您主理后宫之事,孙儿就不掺和了。”
“后宫也终究是你的后宫,皇祖母能管上几年?你呀!还是早些立个皇后的好,也让哀家享享清福!”冯落璃拍拍拓跋宏的手,半微嗔道。
“有皇祖母您在,孙儿才不需要什么皇后呢。”拓跋宏则是亲昵的耍赖,说着瞟到跪坐在那里,还没有平复呼吸的冯妙决然道:“如此蛇蝎心肠之人,也只有皇祖母能替孙儿治上一治。”
冯落璃看了冯妙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青萼,“按照宫中规矩处置便是,也好让其他嫔妃知道,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例外不得!”
青萼点点头,命两个太监将还没缓过神来的冯妙拉了出去。
“皇祖母打算如何处置?”拓跋宏把玩着漆几之上的青玉茶盏,随口问道。
冯落璃看看拓跋宏,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冯妙有所不舍吧!人的情感,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饶是身经百战仍不知情为何物,何况是年少气盛的拓跋宏。
“不过是闭门思过,罚她跪守祠堂,为先祖抄录佛经罢了!”冯落璃未动声色,淡淡说道,没有丝毫要重罚冯妙为冯婵讨回公道的意思。
“她差点儿害死了婵儿,皇祖母你......”
“婵儿不是并无大碍吗?”冯落璃略略叹了口气,“况且,在外她始终是婵儿的姐姐,虽嫡庶有别,但也终究是冯太傅的女儿。你难道让哀家处死其中一个为另外一个讨公道吗?所幸并未酿成大祸,略施惩处教训一下便是了!”见拓跋宏神色有所缓和,继续道:“何况,你亲政不久,如此拿太傅之女开刀,未免动荡朝臣。这一次,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拓跋宏点点头,“还是皇祖母想的周到,孙儿受教了。”
“宏儿,如今你是这大魏的君主,所思所想都该以大魏的国运为主,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求贤问达,广开言路,如此方能不偏听偏信。咱们的大魏朝,才能在你的手里越走越好。”
“孙儿记住了!”
冯落璃笑笑,“哀家总是跟你唠叨,都听厌了吧!”像拓跋宏这般血气方刚的少年,自是踌躇满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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