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冯落璃跑到左昭仪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一日姑母力保自己和拓跋濬出宫,后来逆贼宗爱把持朝政,打击报复姑母必是意料中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姑母会被迫害至此。
“璃儿!”左昭仪紧紧抱着冯落璃泪如雨下,
一时之间姑侄俩个相拥而泣,在场的秋儿和张佑无不为之动容。站在一边的宫女秋儿想到自家娘娘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也是泣不成声。
张佑偷偷拭了拭微湿的眼角,看着相见的姑侄两人不忍打搅,撵着小碎步悄悄的退了出去,出了式乾殿便吩咐宫门口的太监宫女好生伺候,自个儿小跑着往天安殿去了。
天安殿里,陇西屠各王退下后,拓跋濬兀自坐在矮榻之上上思考应对方才陇西屠各王所提要求的对策。原本太武帝南征北战,国库已经不堪重负,再加上宗爱、南安王谋逆之事,国库更是极度空虚,各项支出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
如今初登大位,不禁朝野人心不齐、天下民心未安,营州一带又遭遇蝗灾,庄稼几乎颗粒无收。而现今陇西屠各王又拥兵自重要求军饷、粮草加倍供给,这无疑是向自己这个新君示威......
“张佑!”一脸沉思的拓跋濬突然叫道,
从式乾殿出来就一早立在拓跋濬身侧,见拓跋濬正一只手支着头看着漆案上的奏折皱眉深思不敢叨扰的张佑,立刻轻声应道:“奴才在!”
拓跋濬闻声微微抬起头来,看见张佑,想到冯落璃今日进宫,自己派张佑在旁伺候,便开口问道:“璃儿那里怎么样?长公主可安排她住下了?”
张佑拱手埋头禀报,“禀皇上,公主和冯姑娘一早儿进宫,太后有事把长公主召去了,交代奴才好生陪着冯姑娘。冯姑娘去了式乾殿看望太昭仪娘娘,奴才不敢打扰,这才赶来跟皇上回话儿。”
“母后她还好吧!”想起久病在床的母后,拓跋濬开言问候,
“奴才着人去凤栖宫打听了,太后这几天精神还好。比先前儿爽快多了。”
拓跋濬微微点了点头,“你今儿个陪璃儿去式乾殿,太昭仪可好?”
左昭仪对拓跋濬的搭救之恩,拓跋濬还是很感激的,只是这些日子都在忙于应付国事,后宫之事尚未顾及。想想也是多日不曾见过左昭仪了。
张佑微微抬眼,小心观察着拓跋濬的神色,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拓跋濬,这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皇上!太昭仪她.......”
“她怎么了?快说!”拓跋濬眸色一紧,冷声命令。
张佑闻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启禀皇上!皇上离宫后,宗爱那逆贼多次逼迫太昭仪说出皇上的下落,太昭仪不肯,宗爱逆贼就让人打断了太昭仪的双腿,还日日让宫女羞辱于她。今个儿,奴才和冯姑娘去式乾殿探望时,还亲眼看见一个宫女在羞辱太昭仪......”
“岂有此理!混账!”拓跋濬勃然大怒,猛地将一个茶盏砸在了书案之上,朝局初定,天地草昧,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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