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生了什么病我一下子夜猜不出来。
结果我话都还没问出口,任墨就拎小鸡似的把我拎回房间了。
“喂,好歹告诉我我是什么病吧?”
任墨不说话。
我喊口号:“作为一个病号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任墨还是不说话。
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天是吃了哑药了吧。
“就算是死我也得死个明白啊。”
“你不会死。”任墨说,“好好睡觉。”
然后他就关上了房间里面的灯,离开房间之后又帮我带上了门,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响动,应该是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从门缝里面透过来的客厅的灯光也灭了。
大家应该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我就醒过来了。
这一觉我睡得不踏实,其实,不知道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的话我的觉永远都睡不踏实了。我再没脑子也猜得到昨天晚上那一屋子人的严肃表情多数是因为我。
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我正惊讶于任墨何时那么懂礼貌并且敲门开始如此柔情似水的时候,夏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颜苏,你醒了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
她那么早就来了?
得到我轻声的应允之后,夏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和昨天晚上的那碗东西应该是一样的。
“我又要喝一碗这个?”
“嗯。”夏乐点点头,“你的身体不好,得喝这个调理。”
“好吧。”我仰头把那一碗东西都喝了下去,就我目前这个身体状况看来,喝点对自己身体有好处的东西不是什么坏事,尽管这碗东西的味道着实……有点怪。
喝完黑乎乎的东西之后,我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夏乐,开始状似无意的套她话:“要你早上那么早就过来特意帮我送药,辛苦你了,这药要熬多久啊?是中药?”
她笑笑:“我最近都住这儿了,起码等你身体稍微有点起色的时候我再搬出去。”
“住这儿了?”我倒是有点惊讶的。
不是惊讶她能在这里住下,这里还有一间空房间,给夏乐住自然不是问题,我好奇的是:给我看病的是曲俊成,那么应该是曲俊成住在这里才对。留夏乐一个什么医术都不懂的小护士,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她也救不了我啊。任墨是不是秀逗了?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夏乐已经趁我不注意的窜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里也是一样,每天早上夏乐都会端给我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让我喝下去。但是除了早上,我几乎看不到夏乐,她总是闷在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的时候我想趁她出门的时候偷偷的去看上两眼,却发现她的房门是锁着的。
而且……我总觉得夏乐在刻意躲着我。原来一个叽叽喳喳的姑娘,现在见到我,总是低着头,话都说不过三句,就好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
她是最实诚的姑娘,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嘴上也把不住门。我想,她这样一定是为了防止自己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比如我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