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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鹞唇角上扬。
查获忒是惊奇:“你会笑啊?”
“咦?”秋观云翻身一滚转了过来,“老狐狸在笑吗?让本大爷瞧瞧。”
查获狂点其头:“他在笑他在笑,本大爷看得明明白白,他方才就是在笑!”
“你什么意思?”她两手扳着那张俊脸,美眸怒瞋,“你可以笑给呆呆看,不能笑给本大爷吗?再笑一个,本大爷赏你糖吃!”
“就是说,如此小气作甚?赶紧笑一个!”查获积极声援。
百鹞飞身纵起, 踩云行走。
“去哪里?”后方两人齐声扬嗓。
他边走边道:“方经一场大战,百某要到城内找家酒肆喝酒压惊到天明,”顿了顿,“来不来随你们。”
她瞳光异亮:“来!”
“我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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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难道就此成为朋友了吗?”
巫神洞内,前方的水晶镜内正是外间正在发生的种种,云沧海叹为观止。
秋长风浅哂:“有咱们的云儿在,凡事皆有可能。”
“对呢。”镜中的女儿神采飞扬,云沧海眸线柔昵,“的确如此。”
“爱女成痴的两位,容本尊郑重提醒一声。”两人的后方,盘坐着这座洞府最先的主人,如今的巫神。他一手抚着匍匐在自己手底的恚兽的蓬松皮毛,一手勾着一杯琼浆,“本尊今日下来,可不是为了看两位如何扮演一对慈父慈母的。”
“不然你是来讨人嫌的?”秋长风勾起一杯清茶优雅啜饮,口风凉凉。
巫神眼角一跳:“你这么想与本尊吵架?”
秋长风耸肩:“我不介意下棋。”
“……你狠。”截止到今日,自己同这个来自凡界的凡夫俗子下了不过三回棋,便输了三样随身宝物,再输下去,难道想他堂堂巫神裸身回程?
云沧海嫣然:“巫神特地下界,不知对弟子有何指点?”
巫神面相庄严:“先前还只说那一日早晚会来,如今须说那一日已经为期不远。你可做好了准备?”
沉默晌久,云沧海轻叹:“如若这准备是指失去观云,弟子会说永远无法准备。”
“哦?”巫神稍怔,“听你这话,似乎另有安排?”
“弟子想搏一搏。”
“纵使到最后结果仍然无法改变?”
云沧海瞳心峥嵘乍现:“弟子这一生从未屈从于命运,以前不会,今后仍然不会。”
巫神颔首:“本尊是受天帝所托前来过问此事,不过,本尊既是巫神,当然要庇佑自己的子民。你也须掌握住分寸,莫授人于柄,令本尊在天帝面前太过不好说话。”
“弟子谨遵巫神教诲。”
“不对呢。”秋长风剑眉闲挑,懒懒道,“你似乎漏了几个字,应该是‘弟子谨遵下得一手臭棋的巫神的教诲’。”
臭棋?巫神瞬间暴怒:“你这个前任的无道昏君,当真是想打架不成?”
“我更倾向于下棋。”
“下便下,当本尊当真下不过你这区区凡人?”
唉,巫神大人,您这是何苦来哉?难道您没有发觉自打您进来的那时开始,他的眼神就盯准您腰间的那把乾坤扇了吗?云沧海摇头嘘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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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秋观云昨夜沉醉酣眠,今日睡至日上三竿。
瞑目感受着窗外射来的灿烂光线,她笑道:“好像是个适合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天气呢,本大爷这就去痛扁昨晚那个喝酒不给钱还打了那个长得颇有几分可爱的小二哥一耳光的渣货一顿呗。”
“大人说得是。”
“恶人确该受到应有的惩治。”
有双声附和。
“对呗,本大爷天资聪明,当然……呃?”她霍地睁眸,一下子弹起身来,纵使因为宿醉余威双足略发屈软,仍牢牢屹立未动,死死盯着木桩般杵在自己面前的两道身影,“你们是何方妖孽?”
“属下不是妖孽,大人。”一人道。
“属下是来接您回去,大人。”另一人道。
“叫我大爷,别叫什么大人!”她听得百般不适,“话说你们是什么来路?是想暗算本大爷?还是已经得手了?”
“大人您误会了,属下不敢冒犯大人。”一人以手扣胸,欠首道。
“属下说过了,属下是来接大人您回去。”另一人同等礼数,补充道。
“去哪里?”
“我们的世界。”
“你们的世界?”
“是我们的世界,您是时候回到我们的世界了,优昙罗大人。”
优昙罗?她颦眉:“那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