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黑白,侄儿无话可说。”燕王挺直的身形一偏,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今日各位大人都在,有些事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好好说一说。”
“这些年皇叔一直派人暗杀侄儿,侄儿其实早就知晓,只是碍于情面不想和皇叔闹的不痛快,可想想自己多次生死一线心中不免伤怀,若非先祖眷顾,侄儿怕是早就命丧黄泉,皇叔又为何不念在先祖的份上饶过侄儿?”
“你如今领兵逼宫,又何曾心系先祖?朕倒是想问问皇侄是否还敬着朕这个皇叔?”
“皇叔是长辈,侄自是不敢忘,只是事由皇叔挑起,侄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身为赵氏儿郎,侄若遇事就退岂不是丢了先父的脸面。”
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们不可能共存朝堂。
“你别忘了,这是朕的朝堂,这是朕的朝官,在朕的皇宫由不得你放肆!”
燕王对着众臣抬手,“各位大人,本王今日并无逼宫之意,想来也是有通情达理的大人,若是认为本王无谋逆之心的尽管站出来替本王细说一二,本王感激不尽。”他眼睛虽看不见,却直直的面对着一群大臣,说完后作了个揖。
燕王话落,三三两两的朝臣站出来,为首的都是重臣,一小会儿功夫近半的朝臣都站了出来。很显然,这站出来的都是燕王的人。
皇帝看着这样的场景却是脸色越来越黑。
“陛下,燕王殿下并无谋逆之意。”为首的正是吕章事。
“吕卿,你竟然!”皇帝指着那为首护着燕王的人,“朕信任你,你却第一个出来为他说话!”
“陛下,臣并无私心,只是就事论事。”
“你!你们!好一个无私心!朕记住了,记住了今日站出来的每一个人。”皇帝怒目而视,语气凶狠。
“陛下,凡参与谋逆者一个都不会放过,臣忠于陛下!”
“好,爱卿说的对,爱卿请起,往前面站一站。”
“朕今日正好肃清朝堂!”威严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皇叔说的是,是非曲直,总要弄个明白,今日侄正好和皇叔分辨分辨。”
“皇叔,侄明日大婚,今日进宫特来谢恩,谢陛下赐婚。”燕王整肃面貌,弯下身,又缓缓直起,“侄这么多年未娶,独身一人,早就向皇叔表明心态,不争不抢,不夺不占。可皇叔步步紧逼,容不得侄松懈半分。皇叔既然扣下谋逆的帽子,侄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几句!侄如今好不容易成亲,自然对亲事尤为在意,这些日子即便眼有伤疾,可依旧亲办婚事。宫中禁军由陛下掌握,侄没有通天之术可以让所有禁军听令,关闭所有宫门,可自侄进宫后宫门紧闭,皇叔依此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无中生有,谋害亲侄,侄心痛不已。今日朝臣都在,本王今日有些话不得不说,众位读书科举,为官称宰,行的都是正道,若有朝一日,有一人是匪行盗却列入官位与众位同僚,不知众位大人如何是好?”
“自然要处置这种匪盗之徒。”颜老爷附和。
紧跟着一两个官员点头附和,“与匪盗为伍,岂不是让我等蒙羞?让百姓受到欺瞒?”
“好,那本王就替先皇请出金匮遗诏,让众位大人都看清楚先皇遗诏的内容,让众位知道皇叔坐在上面的位置是否理所当然。”
“你要做什么?朕还是皇帝,你还想在朕的面前掌控朝臣不成?”皇帝的紧张泄露了他的心思。
“大家要看遗诏,为何不可?”
“请出先皇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