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觉得叹为观止。
安夕教练听到这话,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宋情词不要声张,俏皮的说道:“要是被校长知道了,我就没有工作了。那这些球员就没有地方练习啦。”
宋情词眨巴着眼睛,“放心,我不跟莫校长说的。绝对保密。”
江西穆则硬生生的打断这个有趣的谈话:“教练,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这时候,阳光拿着包装好的郎酒拿过来,不知怎么的,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碰到一个队员的书包,书包掉在地上,摔出了iphone手机。他赶紧放下郎酒,将那iphone手机塞进书包当中。
安夕教练看着那好酒,又忍不住的添了下嘴巴。
阳光低着头,将郎酒递到教练的手中,嗫嚅的说道:“老爹,谢谢你。”脸彻底的红了。
江西穆注意到这样的不寻常——他记起宋情词说过,那个警察曾经到学校,与阳光谈话——将此记在心中。
教练将酒收下,不住的抚摸着,嘴巴砸吧着。可是他却义正言辞的说道:“作为运动员是不能喝酒的!去,赶紧训练去!如果你们大决赛胜利了,我允许——你们喝啤酒。”
阳光依然沉沉的说道,似乎有些没有精神,“谢谢你。”
“你这样的状态还怎么打球?你那悲伤的样子给谁看!赶快收起来!”安夕教练怒骂道。
阳光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回去。
安夕交流看到阳光转身,迫不及待的往保安室方向而去,然后顿住,对江西穆说道:“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嘛,过来过来。”
看来他是酒瘾又犯了。江西穆记起一个月前,也是跟安夕教练喝酒,在他酒意朦胧时候套取了许多信息。
保安室在球员休息室旁边,安夕教练正在房间内翻找着杯子,还十分疑惑的说道:“怎么酒杯没有找到呢?我记得我是买回来了呀……在哪里呢?”
江西穆在保安室外面,无聊着打量四周。旁边是一个休息室,共分两层,楼梯设在外面。从休息室往北望过去,便见到那大大的记分器,支撑着记分器的铁柱从观众席上的位置上经过,固定在外墙上。记分器的下面正好是评委主席的大看台。
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点怪怪的感觉呢?
江西穆记得,一般来说记分器与评委主席台的位置是相对着的。
而且,他似乎看到支撑记分器的铁柱上,放着什么东西,还用透明胶固定。他眯着眼睛,走上前几步,要将此看得分明一些。
“杯子找到了,过来过来,跟我喝酒吧——”一只大手搭在江西穆的肩膀上,将他警醒。
“哦。”江西穆淡淡的答应道。
安夕教练的脸上写满了笑容,那是幸福的笑容。果不其然,酒已经倒在杯子当中了,散发着酒浓烈的芳香。
两人坐进保安室里,刚坐下,安夕教练就先喝了一杯,长长的一声“啊——”便道足了酒虫重返酒坛的欢畅。
江西穆微微的啄上一口,初时没有感觉,但很快那股辣味就充满了嘴中。
“你说时间过得快不快,一下就过去十多年了。90年代的时候,我都还比这帮小子还大十岁咧。可是体力一样不逊于他们咧。”一有酒,安夕教练就特别能侃大山。
江西穆很认同这样的看法,“时间确实很快,也很残忍。”
“我还记得1996年7月份那个篮球比赛,那时真是大夏天呀。所有单位一同出赛,胜利的队伍可以获得500元奖励,在那个时候,500块算很丰厚啦。”安夕教练喝了一口酒,眼眸斜向上飘着,回忆那时候的往事:“你不知道,好些队伍都偷偷找了外聘人员。可是咧,都没有一个能干过我带领的太阳队哈哈。”
“那你有没有跟司法单位进行比赛?”江西穆迟疑了一会儿,问道。
“有呀,是挺强的,我那时看他们和别的单位打,常常是两局就把别人干死了,很少有第三局咧。”安夕教练贼笑了几声,“我那太阳队,也差不多这水平,也几乎不跟人家打第三局。可惜没有和司法单位打过。”
江西穆低着头,将酒一饮而尽,那股辣味在肚子中回转着,将热气给散发出去。随后淡淡的问道,像似不经意的那样,“球赛之后,是8月份的劫-狱案子。你应该知道吧。”
安夕教练迟疑了一会儿,停下喝酒,“你怎么知道这个事的,都有15年了。现在的人都不知道了。那时候,这事闹得挺大,连球赛胜利后的奖金都不了了之。”他打了个酒嗝儿,叹道:“那时候闹得真大,因为死了很多人,就连狱卒都有十几个。在滨海县不就有个烈士陵园。”
“那倒是要去祭拜一下。”江西穆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他觉得是酒精的作用下。
“莫非你的亲人……”安夕教练很快便明白了。
江西穆抬头看了看那白色的天顶,好似彼岸的天国,话语充满了挹郁:“是的,很重要的一个人。至此,我就无依无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