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是贩毒的生意,爸爸跟踪他,我跟踪爸爸,也拿到了他的联系方式,找宋佳微投资洗黑钱,是我给他出的注意,我跟他说,宋佳微替你赚了一笔大的,他心一动,就找上了宋佳微,后面的事也就自然而然了。”
然后她看着杯里开始沉淀的渣滓,继续说:“后来,严警官从他的通讯单里发现了我的号码,找上了我,希望能从我这里获得刘鑫源的消息,是我告诉他,宋佳微在替他洗黑钱。”
“陈媛,你太阴险了!洗黑钱可不是小罪名,弄不好宋佳微这辈子都得再里面过!”面前的女人陌生得让他害怕,若不是喜欢上了宋佳微,他会不会被陈媛给害了都不知道。
“阴险?呵呵。”陈媛冷着眼看他。“赵逸,是你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
为了他,她学会陷害人。
为了他,她学会伤害别人的家人。
为了他,她学会抽烟喝酒。
为了他,她不惜招惹毒枭只为给宋佳微安上洗黑钱的罪名。
为了他,她把父亲查到刘鑫源的通话单偷偷换掉。
为了他,她变得不是她。
她不过是爱他,她又做错了什么?
“告诉我,刘鑫源到底在哪儿!”赵逸最后一丝耐心被消耗殆尽,他收回搂住陈媛的手臂,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
陈媛看着被赵逸搂过的腰肢,心底泛起了凉意。
放下果汁,她说:“不知道。”
“不知道?跟我在这半天,你说不知道?”敢情刚刚让他又坐又抱是逗他玩来着?
“我从一开始就没说我知道他在哪,况且他一个毒枭,我一个普通大学生,他有什么必要告诉我他在哪?我凭什么问人家的行踪?”就算她问了,刘鑫源也不见得会告诉她。
刘鑫源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两人只用短信通过一次信息,之后就再没联系过。
多说无益,这次赵逸不再迟疑,扔下钞票离开。
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绝尘离去的车子,陈媛拿起赵逸的果汁,“唧唧唧”地吸了起来,直到全部喝完,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
掏出手机,她双眼发亮地拨打电话。
“喂?严警官么?我是陈媛,您查查宋佳微的账户,会有意外收获。”她直视前方,语气中透露着暴戾恣睢。
“她的账户我们早就查过了,没问题,陈小姐,没事别瞎添乱,小孩子还是乖乖念书,别掺和这些国际案件,叔叔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要再招惹刘鑫源,贩毒份子可不会对小孩心慈手软。”
“不,严警官,今天不一样。”
易城警察总局审讯室内。
桌面上强烈的台灯直射宋佳微脸庞,她皱眉靠在椅背上,大冬天的硬是出了一背脊的汗。
她双眼禁闭,额头有汗珠划过,嘴皮是干裂的。
那个人小神经将她独自扔在审讯室整整一个下午,那盏台灯就这么明晃晃地一直照着她,令她晕眩。
“嘭。”
严警官关上审讯室的门,坐在宋佳微面前。
他放下一张资历,将台灯关掉,宋佳微的双眼终于好受了些。
只是长时间的照射使得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失明,那是因为不适应环境忽然变暗的关系。
“宋佳微,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话说!”严警官以指尖,透过那张资料敲了敲桌子。
她的视力恢复了些,循着严警官的指尖看去,那是她的账户流水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今天她账户里多了几十万。
今天是言旗地产和宛清地产的新楼盘记者发布会,她特意让陈记者将权先生撤资的事爆出来,再加上记者们今天连番的追问殴打岳父事件,言旗股票必然下跌。
而宛清地产的记者发布会如期完美举行,股票自然上升,她猜测着是刘鑫源抓准时机,自己把宛清的股票抛出,从中获利后把佣金给她汇了过来。
宋佳微的喉咙又干又疼,她舔了舔发干脱皮的嘴唇说:“这是,是刘鑫源,给我的酬,酬劳。”
“洗黑钱的酬劳。”严警官依旧是凶神恶煞的面孔。
“不,是股,股票赚钱的酬劳。”说完这句话,宋佳微再也说不出话来,喉咙干得发疼,每动一次声带就如同被人从里面活生生撕开那样疼。
“宋佳微,这些证据足以将你送上法庭,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坦诚了!明天,明天我就会将你告上法院!”收回账户流水单,严警官离开了审讯室。
起初审讯她的年轻警官进来给她端了杯水,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出审讯室。
单面镜前站着赵逸和章竟泽,赵逸接连捶了好几下镜子:“该死!泽,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宋佳微被害?”
章竟泽侃然正色道:“除了找到刘鑫源,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