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校的第一封书信,不是写给爸妈,不是写给弟妹,而是写给我高中时候的死党—珊瑚.什么叫死党,那就是买一样的鞋子,买一样的衣服,买一样的化妆品,看一样的书,啃一样的面包,睡觉聊天到自然睡的那种变态的什么跟什么.
正在我很迷恋的写书信时,听到同学叫我:可心,有人找.心里想:奇了怪了,谁来找我呀,大晚上的。
撂下笔,整装一下,移步出去,走廊中站一人: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套白色运动服,偏瘦,很传统的中国男孩发型,说不出那叫什么发型,但是让人感到不讨厌,,带着一脸的笑,眼睛细长,走近一看,不觉得我们认识,但是对方正直勾勾的看着我,以为找错了人,刚想往回走。
“林可心,对吗”那男孩叫出声,我不好意思的微笑了笑。
在我还傻愣着时,人家接着说;“你忘了昨天下午,在校门口……。”
哦,我恍然大悟。
事情是这样的,妈妈回家,我送行到门口,回来时在低着头的情况下不小心撞到了个人,就是现在找来的某人,不会来秋后算账的吧,应该没伤着这位仁兄吧,当时也就只见他啊了一声,也没细问,就说了声“对不起”,也没问名字。
当然也完全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子,人家拉着不放,我也没有要留下联系方式,说什么如果有什么请打电话给我,我会负责之类的什么话,就匆匆而过了。
不会如此小气吧,可人家都找上门了,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小心地说:"您好,请问你找我有事”
"无事就不能来找你"
"嘎”
在我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某人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那天你走得太快,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见我没接话,他又说道:“我来送还你的录取通知书的"。
怪不得我刚才没找到,原来是这样子啊,有惊无险,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用腹了,在我一阵嘀咕时,人家已把通知书放在我手里了。
我长舒一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那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还让你跑一趟!"。
说完,可是那仁兄好象没有走的意思,在我站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那某人很合时宜的说:"你还没问我名字呢……”
我顿时脸倏地一声红了,那声音又再次想起“你好,我叫鲁肃,和你同级,我是一班的,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我木偶似地说:“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怎的还不走”心里想着“不是要什么谢礼吧”,于是客气的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谢意,有空的话,请你吃个饭………”
我话未说完,只见那仁兄,嘴一裂,露出一口的白牙,笑容可掬,很不客气地说"好的,我随时有空,记得找我哦”
听到这话,我怎么觉得那人就在等我后面这话似的,算了,多想了吧,正在我腹黑的时候,那下课铃声清脆地响起,怎么这么悦耳动听呢!
我颤颤地说"一定,不会,那我就"
那人现在才恍然大悟似地说"哦,我也要回去了,记得我们的约定."
见他举步走远,我松了一口气。
这时教室内已热闹了起来,我也赶紧地收拾好东西,看着未完的信,心叹,明天再继续写,谁叫我撞了人家还让人家跑我来还什么东西.教室里人已不多,我也赶紧走出了教室。
我们的教室在德育楼的第三楼,很快的到了楼下,此时刚好都是下课时间,所以往宿舍楼走的路上人还是挺多的,一些学长和学姐们早就三五成群地往夜宵店赶赴了,因为刚来也还没认识几个人,所以也就自己一个捧着钱钟书的"围城"往宿舍楼走,因为也没什么事,所以走得并不快,刚好让我欣赏了一下校园的夜晚.
满天的夜空,我还是找不对北斗七星,独自漫步在通往宿舍楼的林荫路上,已不复新生报到那天摆满了桌椅,挂着条幅,两边挤满送学子们入学而来的父母们,而此时我依然叫不出道路两边的绿树,只知道都好高,像站岗的军士,在无边的夜晚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秋风瑟瑟,吹在身上,已微感一些凉意,只是她夹杂着阵阵桂花香气令人不由的深呼吸,顿觉沁入心脾,使人心旷神怡。
一天的站军姿,正步走的疲劳也似乎顿消一半,我不禁贪婪着这份美好,让人一时忘了因高考不利带来的郁闷和忧伤.不紧不慢地我已来到了宿舍楼下。
我住在四楼,途经一二三楼,已有好多学姐们在忙碌着就寝前的一切工作,整幢楼都充斥着水声和笑声,还有在那跳绳的踏踏声,转过三个楼梯,就到了寝室。
寝室的人还没来,我是那第一个到的人,寝室的灯亮着,照着每个角落,让人一望到底,让人无处可逃,收起自己的思绪,忙着去洗漱,忙好后就上了上铺,拿出镜子顾镜自怜了一会儿,那圆圆的乌黑地大眼,红扑扑地脸蛋,很可爱地一张娃娃脸顿时印上了镜子,嘴角一浅浅地小米窝很让人喜爱,加上一身白皙且透着健康的皮肤,让自己自恋了好一会儿,就冲毕业时那些男生偷藏自己的照片被自己追回的事件,就可知道自己长的应该不赖。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及开门声,知道有人来了,放回镜子,随手拿出只要是大学生就必备的随身听,唱得是张信哲的“别怕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