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这几日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说到我用牙咬破了刀口给雨泽解毒,他赶忙拉过我的手腕,腕间的锦带血迹斑斑,看得他眉头紧锁。
他轻轻一层一层打开,露出尚未痊愈的伤口。他对着月光看看,忧道:“芰荷,伤口看着不好,又红又肿的,需要重新包扎。”说完便站起身来,还不忘迁怒地瞪雨泽一眼,转身去屋里取药酒和干净的锦带。
钟雨泽忙拉过我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口,心疼道:“小荷,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为我受苦了。现在还疼吗?”
我笑笑,冲他摇摇头:“一点都不疼。”
说话间上官已经捧了一个托盘从屋内出来,重新将我的手拿到自己面前,放在桌上。
他将伤口用药酒细细涂抹了一遍,酒精沿着伤口渗入肌肤之中,又灼又痛的感觉让我差点痛出声来,看看上官紧锁的眉头和钟雨泽内疚无比的眼神,我努力将负痛惨叫声吞下了肚子。
上官用锦带将伤口一层层细心地裹好,审视一遍道:“这次包得比较好,比上次有经验,上次你头上的那个伤口被我包得乱七八糟的。”
我摸摸额头,想起那日满头鲜血,昏睡了几日,全仗着上官照顾。心怀感激道:“谢谢你,上官,每次都要麻烦你照顾我!”
钟雨泽面色苍白道:“小荷,他照顾你多少次了?你到底认识他多久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他凭什么照顾你?”一双深潭般的眼向上官投去嫉妒怨恨的目光,似要一时三刻将他拖进去淹溺其中。
我小声纠正道:“我们分手了,你是前男友。”
上官毫不示弱,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讥讽道:“凭什么?你若将她照顾得好,怎么会变成了前男友?她将一颗心都给了你,你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又是那般内向之人,不愿向人诉说,只会自己苦着痛着,我不照顾她行吗?”
他们俩今天斗嘴倒是斗得很欢快。
刚刚谋面,夙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一言不合就开启乌眼鸡模式,今晚还怎么过?
虽然能感觉到两人对我的情义,但身陷其中,也不知该去劝谁,又该怨谁做得不对,我惶惶然如坐针毡,倍感难受,忙冲着廊下喊道:“灵修啊,茶沏好了吗?”
那丫头远远答应一声,忙将托盘上的茶壶茶杯端了出来。这丫头,她倒会置身事外!原来她早已沏好了茶,只是不端过来,远远地躲在廊下。
她听闻我唤,不敢再耽搁,忙走上前来,利索给每个人斟上了一杯茶,又特别善解人意道:“公子,小姐,你们肯定饿了,我去做点饭去。”又急急忙忙躲进了厨房。
两位公子见有人来,不好当着灵修的面失了风度,各自压抑了自己的情绪,都安静了下来。
三个人默默喝茶。
钟雨泽喝一口茶,面上一笑,突然客气异常地对上官道:“上官白华,等到明天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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