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着移动平车走了出来。上面躺着浑身裹满绷带的马克。他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看上去好虚弱。
马克母亲赶忙冲过去,心疼地握住儿子的手,焦急地轻声呼唤:“马克!马克!你跟妈妈说说话啊!”
马克似睡着了一般,躺着一言不发。
护士忙道:“阿姨,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现在麻醉还没有醒,您先不要叫他。”
护士将麻醉未醒的马克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据说他还处在危险期,需要严密的观察。所有的人暂时都不能去陪护探望。
警察早已录完口供走了。
马克的父母、丽莎、钟雨泽和我都围住了随后跟来的主刀医生。
这医生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刷手服。见这么多人都围着他,一把扯掉脸上的淡蓝色口罩,露出一张睿智的脸。“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
“我们是,马克到底怎么样了?手术做得成功吗?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马克的父母忙道。
医生脸色凝重道:“患者车祸时被撞飞后又重重落下,脑袋受到剧烈的冲击震荡,有多处脑出血。我们已经做了颅内血肿的清除术。但同时B超显示肝脏有挫裂伤,所以患者整体的状况不太乐观。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能醒过来的话,应该还有恢复正常的希望,如果醒不过来,恐怕会成为植物人。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我们会严密监测患者的病情变化,现在他仍处在危险期。至于这个危险期会持续多久,现在还无法断定,只能边治疗边看效果。”
马克的母亲听到这里,“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腿一软,身子直向后倒下去。我赶忙架住了她,站在另一侧的丽莎也同时伸手架住她另一侧胳膊,才没有摔在地上。
我们俩忙扶她在凳子上坐下。马克的母亲满脸的哀恸,泪如雨下。看得我们也不禁陪哭起来。
那边马腾又问了医生几句话,医生一一回答了。
马腾红着眼走到了马克母亲身边,弓着腰握住妻子的手安慰道:“琳达,我们的儿子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上帝会保佑他的,我们的儿子一定会好起来。我们要坚强一些,等着他慢慢好起来。那个撞伤他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马克的母亲无助地将头埋在丈夫的怀中,泣不成声,“我的马克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要撞他啊?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啊!”
钟雨泽看到这一幕,不禁别过脸去,轻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痕。
我走过去,用手握住他的手。他看看我,将我的手牢牢握紧。
真得不敢相信马克会这么严重。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男孩,此刻竟伤痕累累,不说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甚至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天哪!这个世界怎么可以这样啊!
钟雨泽看马克的父母终于平静了下来,轻声道:“叔叔,阿姨,现在马克在重症监护室里,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监护着,你们二位守在这里,恐怕身体吃不消。要不我在这里守着马克,等他醒了,我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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