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炸出来的油饼表皮金黄酥脆,撒上些许的葱花和盐就是可口的美味,苏萱从篮子里拿出一沓油饼递给老牛,老牛一看就是会吃的,选了一张最为金黄的油饼在手里面卷了几下就送进了嘴里面,一下子就撕下去小半张,没见到嚼几下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苏萱连忙给老牛倒了一碗水,万一噎到了就麻烦了。
一张油饼老牛三两口就吃完了,明明还没饱,篮子里面还有好几张,老牛却不再吃了,坐在案几后面慢条斯理的喝着水,眯着眼睛看自己的儿子被打。
最后几下打板子的亲卫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即便板子打在牛见虎的屁股上仍旧是‘啪’‘啪’作响,动静只比苏萱进来的时候大,不比那个时候小,但是牛见虎脸上痛苦的表情不见了,只是偶尔倒抽一口凉气,一边挨打还有心情打量正在看着他的苏萱,很显然已经从苏萱之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怒色。
“不对,我刚才被你骗了,马老三跟我说过萱姐你是一个好人,明明已经救活了十二个人,却因为那四个倒霉蛋伤心的两天吃不下饭,军中变得如此整洁,差点让我认不出来,也是萱姐你的功劳。还将酒精的制造方法献给了大唐,外伤处理方法一文钱就卖给了沈儒那个庸医,我早就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了,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萱姐你实在是亏了。
我回来后军营里面所有人都说萱姐是个好人,我爹也这么说,那就肯定错不了,如果酒精有毒的话,你明明看到我从匠作营拿走了酒精怎么会不提醒我,萱姐一定是吓我,想给我一个教训对吧!”
既然把打牛见虎军棍的地点放在老牛的帅帐里面,那就表明老牛没有将这件小事上纲上线,行的是家法而不是军法,牛见虎直接称呼老牛为‘爹’也没什么不对,看着自以为分析透彻一脸得意的牛见虎,苏萱用手撕着油饼吃,深深的看了这个得意的小子一眼,一脸的诡异。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我当时又不知道你跟牛伯伯的关系,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提醒一个偷东西的陌生人,小子,教你一个乖,你要不是牛伯伯的儿子,现在军棍都打折好几根了。要不是牛伯伯,现在恐怕就是我在给你收尸的时候,以后做事情眼睛要放亮一点,即便做不了聪明人,也不要当一个蠢货,牛伯伯支撑一个家族不容易,即便不指望你有什么出息,也不要给牛伯伯招惹灾祸。。”
这番话说的有些重了,老牛喝着水却装作没有听到,牛见虎显然有些不服气,但是看了老牛一眼只能够缩着脖子趴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挨打。
“你怎么确定见虎这孩子不会因为酒精而送命的?酒精能喝死人老夫相信,但是要说你这个丫头因为懒得说一句话而见死不救老夫是不信的。”
喝完水的老牛突然发话,声音很轻,苏萱转过身压低声音嘿嘿笑道。
“牛伯伯不知,匠作营里面蒸馏出来的酒精因为纯度不同所以分别装在大小不同的坛子里,纯度极高的酒精当然能喝死人,但是见虎拿的这个小坛子里面装的不过是一个半成品,这孩子选的时候又特意选了一个有破损的坛子,里面的酒精早就挥发的差不多了,最多就是一坛大唐从未出现过的烈酒而已,喝了撑死头疼个两三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到底还是牛伯伯教导有方,这孩子虽然嘴馋了一些,但是本性纯良,知道酒精的重要性,能从一大堆酒精里面选出这个最次的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即便没有遇到晚辈,因为自己的善良也让他逃过一劫,晚辈之所以没制止,一来没有危险,二来想着让他喝掉这一坛子酒头疼几天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没有一个父亲不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家儿子的,尤其是从苏萱嘴里面说出来,更是让老牛欣慰,自己这个孩子平时虽然纨绔不思进取,一本书读了一会就大喊头疼,小毛病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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