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让给老孙。
在听完马老三的汇报之后,苏萱叹了口气,老孙也是不想让自己跟卢家硬拼,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说出口,但是老孙一个劲的在苏萱面漆提到书院,就是想要用这件事情牵绊住苏萱,让苏萱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而且从老孙住在苏家内院的举动,就知道老孙再用自己帮苏家挡灾,苏萱这个小小的侯爵是死是活恐怕满朝上下没有多少人会关心,但是老孙要是磕了碰了那就是大事,李世民都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狠狠的弄死。
苏萱觉得很惭愧,整个大唐恐怕都没有人值得老孙这样做到仁至义尽的地步,苏萱原本心里面发狠,一定要弄死那个叫做卢青的家伙,让那些人知道起伏苏家人的后果,否则以后苏花花连家门都未必敢走出去。
但是现在,既然老牛,老程,还有孙道长都这么劝自己,看在这三位的面子上,苏萱觉得自己也应该后退半步,从桌子上拿起毛笔,苏萱给卢家写了一封善意的书信,对于卢青的所作所为,苏萱相信跟卢家没有关系,所以苏萱并不准备跟卢家闹翻,前提是苏萱要看到卢青的一条胳膊。
苏萱根本不需要等卢家的回信,因为自己的那封信就是回信,自己的这封信被攒成皱巴巴卷成一团扔了回来,送信去的马老三还带回来的卢家的原话。
大意就是说卢家是遵守诗书礼教的名门望族,苏萱这种幸进的小人物没有资格跟卢家谈条件,卢青已经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至于苏萱要他一条胳膊的说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甚至说动不动就要人一条胳膊,简直就是山野粗妇才会做的事情。
从桌子上这一团皱巴巴的纸上,苏萱针织可以看到卢家对自己的嘲笑。
马老三脸色通红,抓着横刀就要跟卢家拼命,却被瘸了一条腿的老刘头拦了下来,老刘头走进书房,先是对苏萱行了一礼之后才说道。
“侯爷,家里的小娘子受辱,您写过去的信又被人家当着所有人的面扔出来,这已经是在直接打脸了,勋贵家的事情老汉一个粗人弄不清楚,但也知道人就靠着一张脸皮活着,要是连这张脸皮都保不住,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是目前咱家势弱,侯爷您还年轻,将来未必没有往上升的机会,现在报复的话,恐怕会两败俱伤。”
什么两败俱伤,老刘头已经足够照顾主家的情绪才这么说的,真要是跟卢家对上,明面上真刀真枪的,苏家还不够人家一口吃的,但谁说自己报复会真刀真枪的跟卢家对垒了,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不用一刀一枪就让人完蛋的手段多得是,苏萱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那还不如一巴掌拍死自己。
苏萱点了点头,让老刘头跟马老三离开,自己坐在书房里面静静的沉思,如何才能让卢家更快的完蛋,晚些时候,李泰一脸愧疚的来了。
在李泰看来,卢家这么对付苏萱,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从苏萱这里弄到了苏萱门中独有的启蒙之法,狗急跳墙才会这么做,虽然苏萱知道这其中没哟什么联系,但是这并不妨碍苏萱借着这个机会剥削一下李泰,在得到了李泰一定程度的支持之后,苏萱又跟李承乾去了一封信,并且得到了李承乾肯定的回复,李承乾不是不知道李世民对这些老牌世家的态度,有机会恶心一下他们,也乐得帮助苏萱。
在第二天的傍晚,苏家来了一位苏萱根本没有想到的客人。
卢传礼这位卢家的现任家主,以六十岁的高龄来亲自拜访苏萱这个新晋的贵族,给足了苏萱面子,卢家突然自降身份,这么做当然是有所求的,卢家的要求就是,希望缓和两家之间的误会,大家从此之后相安无事,条件就是苏萱对完宣城,李世民准备推行的新的启蒙之法,以及地瓜这种祥瑞之中,一直由卢家的影子。
只要苏萱这么做了,卢家以后肯定不会找苏萱任何麻烦,并且作为老牌贵族的代表,卢家愿意接纳苏家这个新晋的贵族。
在知晓了李泰从苏萱那里弄出来的启蒙之法之后,卢传礼就大呼糟糕,卢家里面的元老连夜讨论之后,才提出了这个条件。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优厚,很多新晋的世家做梦都想要融入到老牌贵族之中,大世家的底蕴不是说笑的,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苏萱根本不在乎什么狗屁的圈子,从头到尾卢传礼都没有提到过对于卢青的处置,也没有提及苏萱那被扔出来的信。
“好说,不就是在这两件事情上提及一下卢家么,只要卢家愿意,我跟别人说地瓜和汉语拼音是卢家研究出来的都行。”
卢传礼脸上一喜,没想到苏萱这么上道,但是苏萱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将应在了脸上。
“只要你们把卢青的手臂给我拿来,什么都好说。”
卢传礼的脸色铁青,压低声音对苏萱说道。
“无知!你这个丫头以为自己在这个年纪就受封侯爵,成为家主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不成?你不过是靠着地瓜幸进而已,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手段,惹怒了卢家,你小小的苏家在卢家的面前不堪一击。难道你真要拖着一大家子的人找死不成?”
苏萱笑着摊了摊手,毫不在意的说到。
“这也不能怪我,我之前摆明了不想跟卢家闹僵,所以还给你们写了一封信,谁知道你们直接给扔了出来,那时候你们跟我留脸面了?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僵我也不想啊!”
卢传礼脸色略显尴尬的说道。
“你那封信送到卢家的时候老夫恰好不在家,而且你的口气也太大了,直接要卢青那孩子的一条胳膊,卢家难免有人气不过,做的事情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