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头,“还好楚歌三观正,不然你就不是掉沟里了,这特么是地下大裂谷啊。真替祖国母亲感到忧心。”
又绕了了几个弯,楚歌和陆海空正准备下去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对陆海空说了一声去接电话。
陈青竹对陆海空使了个眼色,俩人去了角落里。
“看见你就想问了,”陈青竹斜了一眼陆海空的胳膊,“你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想躺在床上大半年?”
“没多大的事儿。”陆海空咧着嘴直笑。
陈青竹见他对着石膏傻笑,不禁觉得对方脑子里可能也糊上了石膏,他见陆海空的表情无碍,想来可能是小伤,便问了憋了路的问题,他朝楚歌的方向递了个眼神,“真是那个人?”
陆海空点点头,“你那烟到底抽不抽?”
陈青竹手里夹着烟,皱了皱眉,惋惜道,“最近戒烟,拿在手里过过嘴瘾。你别打岔,他就是你天天画的那个人?你日记……”
“我的日记怎么了?”陆海空瞪了他几眼,“偷看日记的人好意思说这件事?”
“那不是我担心你吗?我都没这么担心过我爹。”陈青竹撇撇嘴道,“你那会儿茶不思饭不想的,去了趟l市回来魂都落哪那儿了。成天画画写日记的,我差点就找人做法招魂去了,看了日记才明白你这是少女怀春呢。不过你这也终于修成正果,感觉怎么样?”
“跟做梦一样。”陆海空感叹道,“有时候就觉得自己还没有醒过来,又害怕醒过来。怕是一场梦,醒来后人就没了。”
“再挨你爹一顿揍就醒过来了。”陈青竹毫不留情地说,“你倒是血性,揍成那个德行还能忍着不松气。别等着醒来人没了,我估计再揍几下你就没了。想好什么时候跟家里人说了?”
“等我爷爷那边,”陆海空回头看了一看打电话的楚歌,眼里满是疼爱,语气不由地也柔和了几分,“也等他做好准备。”
“那我就不闲吃萝卜淡操心了。”陈青竹伸了个懒腰,“你自个儿有盘算就成。我这边还烦着,被我妈逼得找了个女朋友,结果日子过的跟吃了窜天候似的,简直要烦得炸裂了。”
“什么窜天候?”楚歌挂了电话走过来,“圆圆说下午去岛上玩,等会儿回去我们准备下。”
“他觉得自己想上天。”陆海空揽着楚歌对陈青竹道了声再见,“我们先下去了,就不去你们包间里坐了。”
陈青竹挥了挥手,“楚歌咱回见啊,有时间做菜给你吃。”
……
“那是我的发小,人挺好的就是刀子嘴。”陆海空握着楚歌的手,大拇指在手背上摩挲几下。只有和对方肌肤接触着,他才觉得这个人真实地在他身边。
“等我们回去就去他那里蹭饭吃,我的手艺还是从他那儿学的。他家祖上出过御厨,青竹做菜的手艺也很棒。”
楚歌眼神顿时亮了几分,想起陆海空说过他有一位开饭店的朋友,问道,“那家路由不会就是?”
陆海空想起曾经在路由发生的事,不由地握紧了楚歌的手,“就是他,虽说是家粤菜馆,但其实能报出菜名的菜他也能做。”
“回到l市我们就去蹭饭!”楚歌大手一挥,毫不客气道,“顺便再偷师一把!”
陆海空看着楚歌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畅快了些许,“以后受了委屈不要憋在心里,熊孩子也是要修理才能长成一棵大树。”
楚歌见对方一副教书育人的口吻说着小情话,笑道,“那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那我就去听墙角。”陆海空一脸坦然。
楚歌折服地蹭了蹭陆海空的胳膊,“我知道啦,以后不会瞒着你。其实我今天也没怎么生气,就是头一次隔着门板听别人戳自个儿脊梁骨挺新鲜的。”
陆海空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疼,就听楚歌接着感叹道,“以前在庙里都是当我面直接戳的。”
陆海空:我媳妇儿在魔窟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虽然之前听楚歌轻描淡写的说昨晚的事,但心里清楚楚歌的性子。楚歌说的云淡风轻,但事实可能南辕北辙。今天在饭桌上发生的事,虽然大家都默契地不开口,楚歌也不甚在意。但他心里还是梗着一根刺,像是又回到几年前,他被护在楚歌身后,却无能为力。
不过……今天在洗手间外面听墙角被捉到果真有些尴尬,晚上回到酒店一定要洗个鸳/鸯/浴确定一下媳妇儿对他的爱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