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他们分开,你会特别怀念这段美好的时光。所以珍惜现在的一切吧,三年后,你辛苦的这些日子都将变成你最珍贵的回忆。”
“呵呵,你在写歌词么?”孙彦瑧感觉很暖心,又发过来一个笑脸问黄国仑:“方便视频吗?最近压力山大,也没人倾述,你陪我聊会儿呗?”
“行,我先去看一眼桃子,待会给你发视频。”
黄国仑把手机放在工作台上,悄声进了黄桃的房间。
就见黄桃正一边流口水一边打呼噜呢,睡的香喷喷的,黄国仑心甜的笑了。
帮黄桃盖好被子,他悄悄的出了黄桃房间,回到工作室,坐下给孙彦瑧发过去了视频聊天申请。
孙彦瑧那边很快就同意视频了。
画面出现。
给黄国仑吓了一跳。
那边的孙彦瑧戴了一个京剧脸谱图案的面膜,正是红脸的关公,其勾勒出的面部图案褐眉怒目,像极了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红脸鬼。
黄国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又戴着玳瑁的眼镜,看的特别清楚,他被吓了个大激灵。
“哈哈。”
看到画面中黄国仑惊惶的面部表情,孙彦瑧开心的笑了。
黄国仑将眼镜摘了,埋怨说:“你这面膜也忒个性了,吓我一跳。”
“现在流行带这种面膜。”
孙彦瑧清悦的讲着,用粉色的发带将一头秀发全都拢到了头顶,鹅圆的面部曲线在视频中显得更加圆润了,关公的样子也更吓人了。
黄国仑苦笑说:“看着关公,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是不是应该烧香拜拜求点什么啊?”
“哈哈,你就别逗我了。”
黑白分明的眼眸白了黄国仑一眼,孙彦瑧讲正题道:“你今天很出风头嘛老黄同志,校庆汇演你指导的节目那么出彩,晚上又亲自献歌一曲,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你近来生活的很滋润嘛。”
“你最近也很出风头啊,你们班那张晶,拿了校庆汇演的第二名,多给你争气啊!还有我听说你们高一(2)班的篮球队在校庆杯篮球比赛上拿了高一组的第一名,你这个当班主任的功劳不小啊,能带出这么活跃的班级来,真是难得。”
“我这只是表面风光。”孙彦瑧压力山大的吐起了苦水:“我们班上这群学生活跃是活跃,但活跃的有点过头了。有好几个刺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他们了。我给他们的自由度实在是太大了,我要再不拿出点班主任的威严来,怕是这群学生就要上房揭瓦了。”
话痨属性打开了,贴着关公的红脸面膜,孙彦瑧像倒豆子一样滔滔不绝的给黄国仑讲起了他们班上发生的一系列让她哭笑不得的故事,不,应该说是事故。
这其中有一个叫东方亮的调皮学生,给黄国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是不是叫“亮”的学生都特调皮。
这复姓的东方亮,和张亮是一路货色,都是那种特别让老师头疼的学生。
这东方亮上礼拜四上午旷了两节课,都快十点了才来学校上课。
中午的时候,他主动去找孙彦瑧自首。
孙彦瑧知道这东方亮是惯犯,肯定又要编故事,上来便将他:“你今天不错啊,有进步,知道主动来自首了,又编好瞎话了是吧?”
东方亮厚着脸皮说:“孙老师,我经常撒谎这我承认,但和您,我从来不撒谎,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有三说三,有四说四,有五说五……”
孙彦瑧气的朝东方亮挥手:“你给我打住!你就给我有一说一就行了,今天上午为什么旷课?”
“那个……我们家住筒子楼,您知道的,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们家对门那林大妈不小心在楼道里滑倒了,摔了个大跟头。”
“赫,真巧啊,你怎么总碰上别人摔倒你助人为乐的好事啊?”
“真的,我没骗您。林大妈真摔了,还挺严重呢。”
“于是你就把她送医院去了,所以旷了两节课,对吧?”
“没有,您听我说完。这事是这样的——那个林大妈摔倒了,但她自己又爬回屋里去了,没去医院。去医院的是她老公。她老公受伤了。”
“她老公受伤了?”孙彦瑧被东方亮绕的有点懵。
“对。”
“林大妈摔倒了,她老公怎么伤了?”
“她老公有外遇了,被林大妈给揍了,林大妈之前生气出门就是找板砖去了,想拍她老公,但出门摔了个大跟头后,林大妈就不找板砖了,抄起他们家搓衣板,继续去揍她老公,打的那叫一个惨啊,鬼哭狼嚎的,我们周围邻居全都出来看了。”
“然后呢?”
“然后她老公就瘸着跑出来了,脑袋上全是血,跪求邻居们报警抓林大妈,然后再给他送去医院。”
“于是你就好心肠的把林大妈她老公送去医院了,然后旷了两节课,对吧?”
“没有,她老公是我们邻居给送去医院的,就送的咱们学校附近的二龙路医院,不信您去医院查去,还有记录呢。不过不是我送的,是我们邻居二虎送的。后来这二虎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把脚给崴骨折了。”
“于是你把二虎送去医院了?”
“没有啊,二虎很坚强,他瘸着一只脚自己跳回了医院。就像这样……”
东方亮在办公室里就给孙彦瑧演示起了二虎怎么跳着去医院的,给周围老师逗的都要笑死了。
孙彦瑧觉得自己班主任的威严被东方亮严重的挑衅了,气的少见的吼东方亮:“二虎不是你送的!林大妈不是你送的!林大妈她老公也不是你送的!那你到底送谁了没来上课!”
“我谁都没送啊,是您非说我送他们去医院了,我才不得不跟您解释,但实际上我谁都没送。”
“那你为什么没来上课?!”
“哦,那个……我睡过头了。”
孙彦瑧当时气的浑身都哆嗦了,真是不知道该拿这个东方亮如何是好。
这时和黄国仑聊着,她仍觉得这学生很让她头疼:“你说说,你要有这么一学生,你怎么收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