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十分钟后,战斗结束了,受惊的马在工厂大院中四处乱跑,厂门口附近一地死尸,活着的趴在地上不敢动。
“清理一下,活着的押到那边的围墙边!”王贵一脸得色,到提着花机关嚷嚷着。
场面有些血腥,四处散落着手、脚、肠子什么的,满地鲜血,战斗时还感受不到这些,打扫战场让很多团丁当场就吐了。
“一群娘们!”王贵大笑道,“知道团长为什么平时那么狠训练你们吗?就是不想让你们变成和他们一样!”
“说得好!”
身着笔挺军装,有些意气风发的张志新大步走了进来,这正是教育团丁的好机会,“训练,就是少流血,少死人,以后要好好训练,听到了吗?”
“是,营长!”
张志新四处看了看,强压住胃里的不适,他心情非常好,虽然吃了个暗亏,但结果不错,在民团中这可是了不得的战绩。
“营长!营长!”
几名团丁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张志新见是留守工厂的那个排,心中有些歉疚,急忙走过去道:“辛苦你们了,是我一时大意,让你们被这些洋鬼子围攻。”
“营长,他们就是强盗,一个排…..就这么完了。”那团丁肩膀上缠着绷带,一脸血污哭道。
张志新心中一紧,“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了?”
“是”几名团丁都大哭起来。
王贵心中火腾的起来,一个排居然就只有七个活着的,他牙咬得吱吱想,“哭什么!有仇报仇,敢杀我的弟兄,我要他们的命!”说罢,扶着其中两名团丁朝围墙走去。
看见他的表情和动作,对王贵性格了如指掌的张志新心道不好,急忙跟了过去,“王贵,你要做什么?”
王贵阴着脸不答,来到围墙边,被俘虏的三十多名俄国人见到一群人过来,急忙站了起来靠着墙。
“哗啦”王贵将手中的花机关上了膛,递给边上的团丁,“灭了他们,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王贵,你别乱来,他们都投降了!”
王贵抽出腰间的自来得,上了膛,“投降?我怎么不知道?”
俄国人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但看见王贵将枪上膛,知道不妙,一里哇啦的说着什么。
“你看不到吗?”张志新怒道,“我命令你放下枪!”。
“我看不到!”王贵吼道,“说,你们投不投降?”
俘虏不明就里,呆呆的望着他,王贵哈哈大笑:“营长,看到了吧,我问他们,他们可没说投降!”话音刚落,手中自来得响了。
俘虏见他动手杀人,自然不肯束手待毙,吼叫着扑了上来,张志新一看没辙了,也是抽出自来得,“快开枪!”
那名团丁手中花机关响了,这么近的距离,就是屠杀,不到一分钟,所有俘虏躺在地上不动了。
“老子回头收拾你!”张志新对他的抗令非常恼火,杀俘虏无所谓,关键是这王贵不听他的,当面违抗命令,让他很没面子。
南关外,国民军士兵看着远处迅速往西而去的黄褐色人群很是疑惑,这支地方民团这几天一直在他们附近转悠,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上峰下令说不要管他们,做好警戒就行,两边相安无事,他们也习惯了边上这支队伍,只是今天有些奇怪,这支民团居然迅速离开。不管是不是有事,警戒的国民军士兵还是将这一奇怪现象上报。
当方振武得到这个消息时,赵子梧的民团已经和俄国义勇军再次全面交火,还没想明白赵子梧的用意,阮玄武就急匆匆的来到他这里。
“军长,赵子梧和瓦西里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方振武大惊失色,阳高战局正处于关键时刻,他不想有太多变数。
“不清楚,我只知道赵子梧先动的手,伏击了义勇军一支分队,瓦西里得知后带着全部义勇军去找赵子梧算账,并让人来通知我,要我火力支援。”
“赵子梧先动手?”方振武有些纳闷,眼下的情形赵子梧发难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他这么做用意何在?
“又玄,你知不知道那支义勇军分队在那受到伏击?伤亡如何?”
“这个我了解了下,应该是在城西,据说那支分队全军覆没,三百人没一个活着回来。”
全军覆没?方振武暗自吃了一惊,要想全歼骑兵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除非……,想到这,方振武冷笑了一声,“又玄,我看不是赵子梧惹义勇军,怕是义勇军去惹他,十有八九是抢劫时被伏击的。”
阮玄武愣了下,旋即点头,“我说这俄国人怎么这么不经打,看来是这么回事,没在马上的骑兵根本不够看!”
“这事有些麻烦了,你继续攻城,我去处理这事。”
阮玄武不解,“军长,不如就让义勇军去收拾了这个民团,省得他们老在边上游荡。”
“又玄,你想得简单了,他们是本地人,打我们这些外来人士气很高,先不说义勇军能不能打得赢,一旦他们依托地形和我们周旋,你拿他们怎么办,要是不停的在铁路附近骚扰,那可真要拖住我们了。”
阮玄武有些气馁,要是守在阳高城里的晋军他不怕,但四处游荡的民团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一路赶到城西,在铁路边的民房里,方振武见到了瓦西里,这厮长得人高马大,足足高出方振武一个头,此时他正在咆哮,两片淡黄色的八字胡上下飞舞,表情异常生动。方振武先是拉过翻译,低声问道:“他嚷什么?”
“他一直在说阮旅长的火炮为什么还没到,他要的机枪再那里。”
“那战况如何?”
“不妙!”翻译有些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