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是必要的,必须站在制高点上,名正言顺才行。
花了半天功夫,李肃交待完宣化的一切事宜,这才和喻利群一起驱车赶往张家口,不过下车后,便看到邓明道一脸阴霾的等着他们。
“邓兄,出什么事了?”李肃隐隐觉得不妙。
递过一张纸,邓明道说道:“这是围场发来的,今天上午,赵子赟宣布代理军长一职。”
李肃大惊!这怎么回事,他根本没考虑过赵子赟,陈振林和张志新在,什么时候轮到赵子赟发话了?他很是不解,就算陈振林碍于赵子梧的原因支持赵子赟,可这张志新什么人?他太清楚了,他会愿意俯首帖耳?
来不及深究,李肃望着邓明道,“我们如何应对?”
“我来不及和李兄商量,已经发电,不承认赵子赟代理军长一职,到现在,其余在察省的三十一军部队还没有反应。”
李肃松了口气,这电文邓明道发比他发好得多,二人回屋正商量着应对,一个消息彻底把二人打懵了,李服膺发通电,按照中央指示,他们将收编三十一军。
“邓兄,这是怎么回事!”李肃气急败坏。
邓明道一头雾水,校长什么意思?这样一来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他也许还能保住师长位置,可李肃呢?看这样子,自己要是不站在他那一边,说不定他会和李服膺鱼死网破。
“李兄,别急,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校长还不知道你我合作,也许这只是校长的权宜之计。”
想想也有可能,不过此时李肃不可能完全相信他,这待在张家口有些危险,他提出邓明道尽快和老蒋联系,同时,他将请张学良入察哈尔收编,他自己则返回宣化,避免阎锡山从南边进入张家口。
理由很充分,邓明道知道他的小九九,投靠张学良也不是不可以,人家怎么也是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三十一军的直接上级,邓明道也希望李肃这边折腾一下,他也好和老蒋说事。
时间紧迫,两人都没有商谈过多细节,只是共识了军队要掌握,钱要抓在手里,不要给人趁火打劫。
邓明道、李肃忙着前程,这张家口彻底没人管了,民众茫然,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未来是什么,从阳高出来的一批人更是六神无主,光华医院院长郑云喜还好些,他是医生,社会怎么动荡,打他主意的人还不多,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陷在张家口的陈娇儿,不管怎样,为赵家保住这位二小姐是他心里认为不可推卸的责任。
行医多年,郑云喜才发现自己的本事除了治病可谓一无是处,陈娇儿不在家里,他根本找不到!
无奈只得病急乱投医,他开始找杨受成、张瑞、燕鹤鸣等人,得知杨受成已被邓明道抓了去,张、燕二人去了阳高,估计是准备逃离,他们不傻,以后不管谁来,十有八九会找个借口,搜刮大笔银钱。
郑云喜绝望了,他派人去阳高找薛儒,商量怎么办,没等到会话,张瑞和燕鹤鸣却来到医院找他。
“你们怎么回来了?”郑云喜很是奇怪。
“郑医生不出门么?难道不知道子赟已经通电出任三十一军代理军长一职?”张瑞更奇怪。
“我这两天都没出去过。”郑云喜有些汗颜,他是觉得没脸见人,躲在家里发呆。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在阳高听薛儒说娇儿不见了?”燕鹤鸣急道。
“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思索片刻,张瑞问:“邓明道那边去找过没有?”
“没有,他会抓娇儿?”郑云喜不解。
“你呀!”张瑞跺脚,“娇儿手里可是掌管着不少银钱!”
郑云喜顿悟,“那我去找他!”
张瑞一把拦住他:“前几日还能去,现在不行,这邓明道和李肃都已经发电不认可子赟,他怎么会放娇儿?这事只能先私下里打听,我们三人分头,找军中可靠的人问问。”
还别说,三人都问道结果,确如张瑞所料,邓明道知道钱的重要,陈娇儿那里可是有不少,同时他也担心这小姑娘出什么事,平添变数,于是早早将她请来软禁着,日夜逼问钱的下落。
陈娇儿是在基金会办公室里得到大哥战死的消息,她当场就昏了过去,一帮年轻女子连掐带揉,才让她幽幽醒来,在茫然的环顾四周好一会,她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一哭真真天昏地暗,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出去很远,一帮年轻人陪在她边上默默掉泪,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心目中的战神会战死大同。
年轻人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此时应该躲避,直到邓明道派人围了这里,名义上说是保护,实际上是禁止任何人离开,才发现事情很严重。
没多久,几人便被带到河东校场的兵营里,安排在两个大房间看押起来,在陆续审问,得知其余人并不知道钱的下落,邓明道才将她们换了个地方软禁着,避免消息走漏,而陈娇儿被他暂时关到特别党部,交由黄一飞软禁,让他威逼利诱,要陈娇儿交出基金会的钱。
对付一个小丫头,黄一飞根本没操心,他以为陈娇儿很快就会交出钱,却没想到这小丫头异常硬,根本不开口,任凭你如何说,她就是一言不发,到了晚上,便是嚎啕大哭,哭得人心酸。
有心用刑,邓明道却不准,这万一传出去,张家口怕是要乱,而且他也知道陈娇儿不可能把钱放在家里,反正他也派人去财政厅找赵子梧留下的钱,陈娇儿并不是唯一的途径。
“二哥,你在哪里?”每天天亮,陈娇儿总是会问一句,“二哥,我不会成为筹码和累赘,他们再逼我,我就死,可…..我舍不得二哥…..”
郑云喜等人知道陈娇儿的下落,却没有办法解决,张瑞只得将消息告诉薛儒,希望赵子赟能够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