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答得坚定,赵子赟反而有些不安起来,盯着李建波和曹毅道:“我只是让你们冷一冷啊,你们可别找理由不要人家,一定要和她们两个说,是我个人的意见,委屈她们了,等缓过这段时间,我亲自替你们两个上门提亲!”
“是!”
“今后一定要注意,在察哈尔,不要以为能带兵,会大战就行,这里情况特殊,脑袋里要多绷根弦,蒙汉的事情大意不得,尤其在这里,东北、锡盟,各种势力都盯着,不要轻易给人留下把柄。”
“是!”李建波现在是心愿诚服,军长批评的非常有道理,他想了想问道:“军长,那我们是否要自请处分?”
“处分个屁!我就是恼火一件好事被你们弄成这样,你曹毅不是很聪明么?为何不上报?我只要请这正蓝旗音总管出面说和,察哈尔日报再来个头版宣扬这蒙汉接亲的佳话,谁还闲话?偏偏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曹毅心里叫苦,他不太好解释他和李建波这事本, 就有些微妙,真要外人说和,保不齐还成不了,但军长的苦心他现在一清二楚,外人要做文章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急忙凑上去,“军长,消消气,消消气,我说军长,如果您能娶一连个蒙古族女子,那不是蒙汉联姻的好事?”
主意之馊,超出李建波的想象,他们这些阳高出来的,知道陈娇儿那是众人心中铁定的赵夫人,闻言,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曹毅也是顺口,没过大脑,说完就知道不妙,也不多说,撒丫子跑,赵子赟先是愣了下,随即大骂:“曹毅!你给老子回来,狗东西,打老子的主意,你活腻了?”
院子里好多人,本就等着赵子赟和他们二人谈事,见李建波和曹毅抱头鼠窜,非常诧异,见赵子赟气急败坏的冲出房间,不由得窃窃私语,心想这李师长和曹旅长是不是犯事了。
赵子赟发火也是有原因的,他现在最怕周围的人有这种想法,不管答应不答应,最终遭罪的都是他,一听到曹毅提及,他自然是想踹他。
在多伦的最后几天,方振武等人要求去磨盘山看看,并想仔细和李建波谈谈一年前的多伦之战,了解十七师当时的战役构想和兵力布置,这事赵子赟已经听过多次,并在军部讨论了好几回,他兴趣缺缺,恰好那音巧尔计活佛请他去商议,两边便各忙各的。
自佛学院建成后,多伦的圣地位置更加突出,大批僧侣从各地赶来学习佛法精要,赵子赟见时机成熟,也不显眼的将一些思想作为私活掺杂其中,使得一些僧侣的目光也开始转向蒙汉和睦相处上来,也更加关注牧民的生活,不知不觉中,他们将察哈尔的一些东西宣扬了出去,影响了不少人。
在这其中,那音巧尔计活佛长期待在多伦,耳闻目染,改变是最大的,他已经不再支持僧侣绝对特权的说法,那是自毁基石,离开民众的僧侣只有消亡一条路。
而且周边的一些事情也让他有了和察哈尔紧密合作的念头,这一次得知赵子赟来了多伦,他想了几个晚上,还是决定向他求助。
青烟袅袅,茶香四溢,赵子赟和那音巧尔计活佛对坐了好一会了,活佛不开口说话,他也不问,两人如同禅坐一般,比着耐心。
“赵主席近来可好?”
“还好,活佛安好?”
“好!”
两句话后,两人又沉默了,喝茶不做声。
又过了一刻钟,赵子赟终于忍不住了,和僧侣比耐心,他认输。
“活佛,是不是有事?”
那音巧尔计活佛轻叹一声,“确实有一事,可不知如何向赵主席开口。”
“活佛但说无妨。”
那音巧尔计活佛再次沉寂,良久道:“不知赵主席如何看待僧侣?”
这事?赵子赟不信那音巧尔计活佛会为这个问题犹豫这么久,他想了想道:“宗教是个人信仰,我不反对宗教,不过我不赞成政教合一的做法。”
“我也不赞成,赵主席能说说原因吗?”
“我个人认为,信仰是自由,至于信什么教也是个人选择,政教合一必将导致用政权来维护本教的唯一性,活佛应该知道,改变一个人的信仰是很难的,这就会导致一个后果。”
“从肉体上消灭。”那音巧尔计活佛接口道。
赵子赟闻言笑了笑:“不错,除此之外,还将导致特权的存在,这对普通民众其实是不公平的。”
“如果没有特权,宗教如何能够生存下去呢?”
“两个来源,信仰民众的捐赠和政府的投入。”
那音巧尔计活佛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赵子赟居然提到了政府投入。
“政府投入如何能说服民众认可?”
赵子赟喝了口茶,淡淡道:“其实宗教可以发挥安定社会的作用的,一个人的行为,光靠法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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