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请务必给予安排。”李良突然插嘴道。
“李副厅长请说。”
李良看了看赵子赟,开口道:“赵主席也是上海人,他父亲的墓还在上海,赵主席都几年没回来过了,还请俞秘书长能够安排一下。”
这几乎无法拒绝,再难办恐怕都要去办,俞鸿钧只得点头答应,好在坟地都在郊外,实在不行就调保安队清场。
俞鸿钧等人走后,赵子赟感激的朝李良点了点头:“李良,多谢了。”
赵子赟被逼出不了饭店,吴醒亚和冯少山等人反而轻松不少,他们不用紧张兮兮的等着空闲和赵子赟商谈,只要在饭店等着就行,交易会?就留给那些中小商家去乱吧。
二人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报纸,今日上海各大报几乎全部都是赵子赟的新闻,日本人倒是大方的很,拍的所有照片都连夜送给了各大报社,这让赵子赟想不上头版都不行,不少报纸对他与日本人不清不楚都发表了措辞严厉的指责,要求上海市政府断绝和察哈尔的经济往来,并禁止察哈尔参加本次上海交易会。
也有报纸不带政治色彩,从各国公使、领事参加招待晚宴中分析察哈尔确实已经不是以前的察哈尔,各方实力都在缩小着和上海的差距,察哈尔代表团来参加交易会也给上海带来了巨大的机遇。
一些商报则不管什么日本人、英国人的,他们更多的是赞赏赵子赟的为人,和吴醒亚等工作人员的合影非常惊艳,从中也能看出察哈尔为何能日新月异的原因。
“吴局长,赵主席请你们上去。”
跟着赵子赟秘书兼副官赵振来到六楼进了房间,客套话后,两边坐下来进入正题。
“赵主席,上海商界、实业界除了想在这次交易会上达成一些合作外,更想知道交易会后双方还能有哪些合作?”吴醒亚问道。
“这个有些不太好说,察哈尔省府更倾向于不对商业行为过多干涉,这么说吧,只要符合国民政府和察哈尔的规定,上海商家、实业家可以把察哈尔当做自己家,做愿意做的事。”
“赵主席的意思是在察哈尔投资、建厂、开商号、买卖任何物品都可以?”冯少山心喜。
“可以,不过要遵守察哈尔的规定。”
“不知赵主席所说的规定有没有什么特指之处?比如针对上海商人?”
“没有,和现在察哈尔的商家一样,不是针对其他外来的,具体的可以下来和杨厅长沟通,吴局长,我觉得双方合作需要解决的问题反而是上海这边。”
吴醒亚有些呆,上海这边?
见他不解,赵子赟笑着解释道:“上海商家、实业家以后在察哈尔投资,税收怎么办?是不是要两头上税?还有,若是只在察哈尔生产,运回上海销售,那税怎么交?”
吴醒亚傻眼,这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那察哈尔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冯少山转不过弯来。
“察哈尔不管商家如何交易,不在察哈尔交易,就不上税。”
“那如果商家狡猾一点,岂不是可以不交任何税?”冯少山不解,这太好做手脚了。
“确实如此,察哈尔推行的是诚信为本,每半年实业厅都会发布通告,将察哈尔大小商家的交税情况对外界公布,一来是核实,这二来嘛……”
赵子赟不说,冯少山也明白,那个商家的交税若是一直为零或很少,那就有逃税的嫌疑了,这样的人估计会被民众唾弃,要想再做生意怕是难了。
“上海要这样就好了!”冯少山感叹道。“赵主席所说我明白了,上海总商会会向全体商家详细说明察哈尔的规定,如果上海市政府没有明确的税收规定,我会建议商家最好在察哈尔单独投资,不要设立分支机构。”
三人正说着,赵振走了进来:“主席,有人想见你,说是你以前的老师。”
“老师?”
“他说他叫唐乃康。”
低声重复了几遍,赵子赟想了起来:“啊呀,他是我原来学校的校长,赵振,快请他进来!”说罢,有些歉意的朝吴醒亚和冯少山说道:“吴局长、冯主席,老师来访,我要先见他。”
“不碍事,我们也正好先回去商量,如果赵主席同意,我们想让一些感兴趣的人和赵主席会谈。”
“行,你们商量好,和赵振约时间就行。”说罢,赵子赟丢下二人朝外跑去。
“唐乃康?这名字好熟,就是想不起来。”冯少山边走边说。
吴醒亚笑了笑:“他是赵主席中学时的校长,报纸上说过的。”
“原来是他,怪不得耳熟,看来赵主席还是很重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