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上海、天津把人带出来的目的也有很多不同看法,尤其这其中还涉及到我们的人,有人认为,他这是在收买人心,拉拢我们的同志。”
宋思雨脸色变了,是不是组织上也认为她正在被拉拢?
“主席和中央几位领导同志经过分析,达成了共识,赵子赟此举没有什么复杂的目的,以他的头脑,他清楚拉拢我们一两个人,甚至是领导,不会有实质性的作用,他此举就是他认为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尤其是像你这样,为察省工作的人,主席说,在这一点,他比我们做得好。”
宋思雨松了一口气。
“我这次回延安,听到了很多其他的声音,对我们和赵子赟合作过深提出质疑,认为我们的办事处丧失了党性和原则,尤其在对待外蒙的问题上,指责我们没有和赵子赟做坚决的斗争。”
“可外蒙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国家的领土,难道这个事实不要了?”宋思雨不满。
“思雨同志,有你这样想法的同志也不再少数,但我提醒你,这样的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一定要注意。”
“为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你错了,这半年多来,中央领导认识到你现在处于一个非常敏感也非常重要的位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说的话比我们张恒办事处还要重,这也是我回去后,中央的看法,因此,我才会代表中央和你做这次重要谈话。”
宋思雨非常惊讶,这个说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中央认为,纵观全国各个战区、各个省,和我们合作,并授予官职的我党人员并不在少数,有些官职比你还高,但多数都是起到联络、沟通的作用,唯独你,却是实实在在参与到察省和二十五集团军的具体工作当中,你现在都受到重庆方面的特别关注。”
“可我的工作也没有特别重要之处啊?”
“确实,表面上看,没什么,但思雨同志,察哈尔的这个特别事务处并不是我们一开始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处理应急事务的机构,你想想,在察省,除了赵子赟,还有谁能够大小事宜,你都出席军政两方的会议?还有谁能够经常出席各厅的会议?在重庆,有种说法,你的特别事务处,比侍从室的权利还要大,因为从你这里发出的声音,也代表了赵子赟和陈淑珍的声音,现在你明白为何你的言论要注意的道理了吧?”
宋思雨冷汗都下来了,“邓大姐,这特别事务处是不是赵子赟的阴谋?”
邓主任反倒笑了:“思雨啊,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不过你年轻,很多事情容易想偏了,我们很多同志也把赵子赟想复杂了,还是主席说的好,看赵子赟,一,不要带有色眼镜,二,要先从简单之处去看。”
“我不太明白。”
“所谓不带有色眼镜,就是说不要一来就把他划入军阀、阴谋家甚至政治家的范畴,不要因为他和苏联关系差将他划入我们的对立面去看,从简单之处去看,就是不要总认为他做的事,说的话有什么企图,也许,他所表达的意思就在话语之中。”
看到宋思雨不是很理解,邓主任道:“这次中央让我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也便于你以后和赵子赟的来往,让你对他有些了解。”
宋思雨知道下面是秘密了,她有些紧张。
“我党领导下的东北抗日联军,长期以来,一直都由赵子赟支持,一九三三年,奉天市委张洛书同志通过黄显声将军和赵子赟在枯源秘密会面,那次会面,决定了察哈尔全力支持东北抗日活动,这也是特木得骑兵师出走的真正原因,目的就是建立察哈尔经锡盟到东北的秘密通道,因此,我们党和赵子赟的合作并不是你看到的三七年,而是更早的三三年。”
这个秘密让宋思雨无比震惊,邓主任脸色黯然:“这是中央的最高机密,为守住这个秘密,并兑现对赵子赟的承诺,奉天市委赵书记献出了生命,而且他和张洛书同志一直被误会。”
屋里显得肃然许多,好一会,邓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很多同志认为赵子赟在利用我们,并对我们的同志也甘心被他利用非常不满,可他们也不想想,赵子赟并不是我党成员,他没有义务去做这些,更没必要去冒风险,思雨,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后期从张恒弄到的药品,并不是我们同志想方设法去筹集的,而是赵子赟直接授意张瑞提供给我们的,我们的武器生产机器、物资,也是赵子赟在大同交易会和我么达成的秘密交易,这些,都是我这次回去才知道的,你现在明白中央为何对我们的工作那么重视了吗?”
宋思雨恍然大悟,难怪最早的联络处主任和赵子赟发生冲突后,中央就立刻更换了人。
“但不是说赵子赟在察省杀了我们很多人吗?”
邓主任笑,此事她刚接到来张恒的命令时就已经清楚了,“这是假象,他用一些死囚更换了我们的人,甚至编造了很多假名字,这件事曾经一度让我们折腾了很长时间,主席说他这招瞒天过海之计骗了全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