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来了?
就在门外?
夏临看向夜司寒,心跳不由地加快。
父亲突然来,不会是……
一愣,盯着夜司寒,眸色幽潭一样深邃。
这个时候来,那些隐形摄像头不会和父亲有关系吧?
目光落在夜司寒身上,呼吸越来越紧促,出去,父亲会不会认出他?不出去,唐家的车还在门口!
司机又不在车上,那只能在她的房间了。
这么一想,不出去问题更大。
她看向夜司寒,的确和平时不像,而且换了一身衣服,完全找不到夜司寒的影子。
小黑站在门口,瞥了一眼总统阁下的神色,又敲了一下门,“殿下。”
夏临,“刚才卫生间出来,等我换一身衣服。”
小黑释然,回头看向夏玦,“总统阁下,殿下很快就出来了。”
夏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起小黑倒的茶水,轻啜了一口,放在一边,目光落在小黑身上,“怎么不见小白?”
想到小白,在白墨宸处理以后,在总统府的关押室找到了她,经过严刑拷打,伤得不像样子。
殿下已经让祝子尧祝医生帮她调理身体,可是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别说走路了。
小黑看向夏玦,眸色晦暗了许多,“回总统阁下,小白伤得很重。”
夏玦“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看向夏临卧室的方向。
几分钟后,夏临卧室的门开了。
夏临看向夜司寒,仔细叮嘱,“小心点,之前就答应送婉婉的,别弄坏了。”
夜司寒,“殿下放心。”
夏临抬头,目光落在夏玦身上,极力掩饰了不自然,“总统阁下。”
夏玦目光落在夜司寒怀里抱的东西上,低声问,“送婉婉什么东西呀?”
听到父亲说婉婉两个字,夏临浑身不舒服,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婉婉托我给夜少将画像,说是要放在卧室里。”
夏玦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
夜司寒看向夏临和夏玦,“殿下,总统阁下,那我先回了。”
夏玦“嗯”了一声,“回吧。”
顿了顿,想问什么,又没有提,一直注意着夜司寒的背影。
夏临站在旁边,一直提心吊胆,怕父亲看出来什么。
从身后看着,除了发型,背影还是夜司寒!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夏玦,没有出声。
夏玦看向夏临,许久,才低声问,“你舅舅他们还好吧?”
夏临没有看他,低声道,“还好。”
夏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天的确是个意外,他没想到唐迁会猝死!
他按了几下胸口的时候,有了自主呼吸,只是没有醒过来,以为他的私人医生过来就没事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出那样的意外!
至少,他从没有想过处决唐迁!
两个人站在那里,沉默蔓延开,整个客厅的空气也仿佛凝住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玦才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看向夏临。
夏临,“总统阁下,下午好。”
夏玦重重地放下杯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