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我脸上就像被火烧了一般,这和告白有什么区别?!
慌乱中,我逃开陆承北的视线,转身就想走。
可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拥抱从后面结结实实地抱住。
这一瞬间,陆承北的温度还没有从背部传过来时,我浑身已经僵住。
但却莫名自心中一热,仿佛被全世界拥着一般。
将我转过身去,陆承北圈我入怀。
他的动作不像刚才要留住我时那么用力。
我绷着脸,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但是满腔的酸楚和愤恨忽然被放大了一样,搅得我胸口一团乱。
瞬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张嘴就对着陆承北的肩膀咬了下去。
我咬得很用力,要给他一个教训。
可是刚咬下去,我的眼眶就红了。
仿佛被咬的是我,而不是陆承北一样。
下意识松了松牙关,他没有吭声,而是更用力地抱紧我。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重新用劲儿咬了下去。
甚至,能感觉到嘴巴里开始有血腥味,混着从眼眶滚滚而落的咸湿泪水,五味杂陈。
就好像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负面情绪顷刻都倾泻出来了一样,我咬着陆承北的肩膀,呜咽起来。
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在历经各种挫折和迫害后,得到一个可靠的怀抱。
陆承北仍旧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抱着我,紧一点,更紧一点!
仿佛在等待我的情绪过去,陆承北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地抱着我过。
松开牙齿,我的眼帘已经被泪水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被我咬的位置猩红一片。
心中一痛,我到底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可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这么逼我?
想抬起手揍他两拳,可是陆承北将我抱得很紧,我根本抬不起来。
崩溃地在他怀里挣扎,我痛哭出声,“你赢了,你特么彻底赢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混乱中,陆承北单手抚上我的后脑勺,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缓缓低下头来,抵着我的脑袋。
顷刻,我就无法动弹了。
鼻腔间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我的眼泪更加汹涌。
我怎么可能不牵挂他,不念着他呢?
可我也是个小女人,我受不了他这么把我往绝路上逼,退无可退,才突然给颗糖。
我也不敢太托付我的感情!
我很不安,可是在陆承北的怀抱里,却又什么都不愿意思考。
不知道抱着我有多久,他才放开我。
替我拭去眼泪,陆承北才终于开口,他问我,“解气了吗?”
“没有。”
嘟囔着回答,哭腔浓重得我又红了红脸。
“那再咬一次。”
陆承北说得太过认真,我不禁抬头看他。
近在咫尺的脸,微笑地着看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竟然因为他这一句话,彻底缴械投降。
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我小声地回他,“算了,怪疼的。”
闻言,陆承北在我头顶笑开了,末了,他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对我说,“晚上留下来吧。”
我在听到陆承北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陆承北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但我还记着鹤瑾的事情,就对他摇了摇头,“我不。”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就牵着我坐到沙发上,一副要和我谈心的架势。
“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
陆承北大爷一样靠在沙发椅背上,又补了一句,“爷都会满足你。”
我当然不满,而且是很不满。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矫情,直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天……就是我集训的时候你来酒店找我,接了鹤瑾一个电话就走了的那天……”
“你记得挺详细的嘛。”
陆承北打断我的话,笑得一脸欠揍。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那天,她为什么找你?”
“你想知道?”
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我突然有些紧张。
大概是怕陆承北说出什么我无法承受的答案来吧。
但是陆承北却很平静地回道,“那晚,鹤瑾自杀了。”
闻言,我当下就有些不高兴,“自杀这种戏码你都信?这只不过是为了挽留住你的手段罢了。”
然而陆承北却微妙地看了我一眼,“她有抑郁症。”
我是缓缓一点点瞪大眼睛的。
我消化着这句话,有些犹豫地问道,“鹤瑾她……有抑郁症?”
默默点头,陆承北的表情不像是在骗我。
我忽然记起之前听到过的那个传闻,说鹤瑾为了给陆承北积攒创业初期的钱而去卖、身。
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我直接问他,“难道是当初鹤瑾为了给你攒钱……得的抑郁症?”
我问得并不是很直白,但我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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