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泼了第一杯,就算薄之白再傻都知道要躲掉第二杯的袭击。
他迅速闪了个身,躲过了那杯滚烫的茶水,脸上已经露出几抹狰狞。
“苏清悠,你怎么敢?!”
他从办公桌旁边气势汹汹地走出来的时候,另一个胖男人面带惶恐,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苏清悠心里一紧,不由得往后退去,眼睛还死死盯着薄之白。
她已经准备喊人了。
“清悠,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声明亮中气十足的女声让办公室里的三人全部愣住了。
苏清悠回头,看到落语居然面带怒气地从外面冲进来,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往门口的地方移了移。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落语,不知道好友此刻想做些什么。
落语指着薄之白,对苏清悠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难道你还不知道现在星睿的处境吗,我们之前就反反复复地和你说过,薄之白这个人,不能轻易得罪的,你看你……”
她说着还瞅了薄之白一眼,看到他的脸被烫得通红,身上也有大片的茶渍,摇摇头,叹气,“你居然还泼他!”
薄之白本来想上来就给苏清悠一对巴掌,却没想到杀出一个程咬金,但看来落语好像是在责怪苏清悠的意思,就没立即上前,而是靠坐在办公桌的桌沿,双手抱臂,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撕逼”。
他心里不禁想起之前和落语单独相处的那些画面。
看来,落语似乎对他还余情未了嘛……
“我泼他怎么了?落语,你是个什么意思?”
苏清悠瞪圆了那双如水般的杏眼,被落语的话弄得有些难以置信。
落语却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你呀!薄之白这样的人,轻易得罪了,他就会像只恶心的苍蝇一样,一直盯着你不放,烦都要烦死你!所以一看到他,一定要狠狠得罪,重重得罪,让他从此看到你就发憷!懂了吗?所以说,泼算个什么呀!”
薄之白刚刚还悠闲地靠在桌沿,听到落语此刻的话猛然直起身,对她怒目而视,“贱人,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泼什么的实在是小意思,当然要玩点大的比较好啦。”
清脆好听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一点稚嫩,从门口幽幽地传了出来,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一次,是戴着黑边镜框的宋歌站在那里,不过手里多了条又粗又长的水管。
“薄先生,被人泼水这样的桥段太多了,你要不试试看,被人冲水的感觉?”
说完,不等薄之白反应,她已经按下开关,巨大的水流刹那间从水管里喷出来,把薄之白直接喷到了桌子上,呛得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
他想动,想躲开,可是那水接连不断地喷到他的脸上,让他连呼吸都困难,只好死死地扒着桌沿,不想被巨大的冲力给冲的摔到地上。
“你早就该来这么一下了薄之白先生!”落语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不过可能已经晚了!因为你的灵魂太脏脏了,就算再怎么干净的水都洗不干净!”
苏清悠则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一直畏畏缩缩的胖子。
他此刻看到薄之白这样狼狈的模样,没有露出应有的愤怒的表情,反而,她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快意。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男人会来这里,也是被人强迫的?
还有,之前薄之白说,薄誉恒还躺在z市的病房里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没发现薄誉恒已经回到s市了吗?
“关上,关上……咳咳咳……”
薄之白被水冲的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活活褪去一层皮,浑身已经湿透的厉害,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必死无疑,勉强开口。
“关上可以,可是你以后不准再来找清悠,如果你敢来找她,还敢欺负她,你就是个孙子,听到没有!”落语掐着腰,怒气冲冲地对他说。
薄之白艰难地点了点头。
“不行!”
宋歌尽管抱着那粗粗的水管,觉得自己快要没了力气,还是尽力大声说道:“薄先生,请你把刚刚落语的那句话复述一遍!只要你说完了,我就一定把水管给关了!”
薄之白快要崩溃了,他甚至察觉到自己曾经的伤口因为水的浸染隐隐的痛了起来。
他心里暗自咒骂,先把这一关给过了,之后,他不仅会对付苏清悠,连她身旁的落语和宋歌,他也要一起对付!
苏清悠不干净了是没错,可是……
落语和宋歌不还是雏吗?
况且,宋歌都还没成年,他对她做出的任何事情,都会在她的一生中打下烙印!
“我说!”
他心里这样想完,便竭尽全力地呼喊道:“我以后一定不会出现在清悠面前,否则……咳咳……否则我就是个孙子!”
他这话刚说完,水就停了下来。
他又咳嗽了好几声,浑身已经没了力气,踩着苏清悠办公时坐的椅子,慢慢地下来。
为了保持自己最后的那点自尊,他靠着墙,背后正是明亮宽敞的窗户,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
他现实瞪了刚刚什么都没做的胖子一眼,然后才把视线转向了办公室里的三个女孩,最后落在了苏清悠身上。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