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却赞同地点点头,对李爷爷说:”李师傅,加上我那一份的请求,希望您能给我妻子的好朋友也做一套衣服。”
落语知道这两人见不得自己心里难过,想让自己开心起来,她心里又感动又心酸,依然准备拒绝,在旁边看好戏的良澄说:“矫情什么啊,这种旗袍情义在里面,都不是能花钱就可以买到的,也许一辈子都买不到这样的衣服,既然他们想给你,你答应了不就行了?”
落语回头狠狠瞪了良澄一眼。
他说话不客气,但说的确实在理。
落语索性不再推脱,一口气对李爷爷和薄氏夫妇三人道了谢。
“没关系,但毕竟没有现成做的,可能需要你一个星期之后来取。”李爷爷说着,还细细地问了问落语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
他们同李爷爷告别后,落语想对苏清悠说些什么,苏清悠反而拉着她说:“以后你是要做我孩子的干妈的,现在我出点血,以后不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可都要好好教育他们。”
说完这个,苏清悠想了想,声音低下来,“小语,我刚刚在服装店里试的那件旗袍,那么好看却不适合我,我本来挺难受的,却没想到柳暗花明之间,见到了一件比那件好看十倍的旗袍。小语,衣服都这样,何况人呢?”
落语听着,眼睛一红,“我知道,但我和他的事情,怎么说都有遗憾在里面……清悠,也许我不应该答应和他相处,本来我们说好了之后一起去草原上玩,现在闹成这样,恐怕我们五个人是很难一起见面了。”
“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之前,你可不能悲观,想开点,别人穿的闺蜜装哪有我们的旗袍装吸引人啊,想想穿着这样的衣服在街上走,倒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追在你后面跑呢……”
苏清悠安慰落语,在经过走路懒洋洋的良澄旁边时,良澄忽然说:“落语在日本,是一种传统技艺。”
他说完这句话就快步走出了筒子楼,让苏清悠和落语都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
陆碧莲整个过程中一直撅着嘴。
她倒是也想求苏清悠,让那个老爷爷给自己做一套,可是最终脸皮薄,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良澄回了车,见陆柔在车上气呼呼地等着她,整个人的脸都黑下来,显然是气坏了。
他慢悠悠地坐回车里,陆柔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你在上面干什么呢,为什么不下来!”
薄誉恒的车子向他的鸣笛,良澄比了个ok的手势,缓缓倒车,边倒边说:“你堂姐给她闺蜜也做了一套旗袍。”
陆柔震惊,指甲陷进了手掌里,“死老头,那样的女人都愿意去做,为什么不给我做呢?”
良澄把车倒出来,向陆家的方向开去,“小柔,薄誉恒看上去,可绝对不像个穷光蛋,也许你的信息滞后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我一直知道他那边的消息,半年前还是s市的商业巨子,坐拥头一把交椅呢,现在,公司没了,家里也破产了,不是穷光蛋是什么?”
陆柔立即反驳他,但良澄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要是真这么穷,不会一口气定制两套旗袍,更不会和这样的匠人有些交情。也许你的家人,不应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堂姐身上,薄誉恒也许更厉害些也不一定……”
陆柔猛地转头看他,“良澄,你对我们家的事情知道些什么?别随意揣测,把堂姐接过来,就是让爷爷奶奶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而已。”
良澄没有回答,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陆柔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的那辆车上似乎又是一阵欢声笑语,陷进掌心的指甲又深了些。
难道薄誉恒还是很有钱?他家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难道他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陆柔的心隐隐地开始觉得不平衡了起来。
而后面那辆车上,落语用手机查了下自己的名字。
“落语,在日本是一种单口相声……”
她默默地跟着念了几句,想起刚刚良澄的话,问前面坐着的两个人,“刚刚那个人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苏清悠想了想,“可能是觉得你的名字很独特也说不定。”
薄誉恒反而噗嗤一声笑出来,对落语提示道:“也许你下载一段日本的落语听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一天过去,他们回陆家的时候,苏清悠这边显然很愉快,笑容都挂在了嘴角,而陆柔的脸色很明显的不好看,因此在家里,都失去了和良澄秀恩爱的兴致。
更让她生气的是,良澄吃完饭后就回了房间,根本不理她。
她心情郁闷极了,就和自己的母亲娄佳茵在陆家的后花园逛了逛。
“妈,奶奶让堂姐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已经受够堂姐了,真不想在陆家看到她了,她和她老公在陆家骗吃骗喝的,你们怎么能看的下去的?”
对于女儿的抱怨,娄佳茵叹气,“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想想,你奶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发善心让这些穷鬼来家里蹭饭蹭住的?”
她望着远处的夕阳,幽幽地说:“说真的,看到铭心,我觉得还挺陌生的,这个孩子,和她妈妈不像,和她爸爸就更是一点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