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工资,整个集团独一份了吧,再涨还能怎么着?直接按总裁的标准结给你如何?”
三人从小就读专门培育继承人的精英学校,由于家世背景,性情能力的互相欣赏,使他们很快融成一体。
自詹景冽接手嘉盛初期,楚辞和许衍鼎力相助,共同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多年兄弟,三人私交甚笃,私下聊天更是百无禁忌。
因此,听了这话,许衍没有丝毫忸怩,坦坦荡荡应了。
“那可再好不过。”
没皮没脸的德行,优雅如楚辞也不能忍,直接上酒堵住他的嘴。
有专人服侍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许衍美滋滋抿了口,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拍了拍楚辞的肩膀,头碰头肩并肩,追问起人生大事。
“听说徐董事那个闺女正卯足了劲儿追你,一日三餐跑到公司给你送饭,下了班还拦着不让走,被母老虎穷追不舍的感觉怎么样啊?”
许衍的口吻十分关切,饱含了浓浓的烦忧,前提是不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楚辞已经习惯了好基友“捅刀别人,娱乐自己”的人生信条,当下淡淡驳回。
“听说嘉盛对面新开了家甜品店。”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蛇打七寸精准无误掐在许衍薄弱的痛脚上,他猝不及防中了招,顿时默了。喝了好几口酒,才讷讷道。
“味道还不错。”
模棱两可的一句,不明意指酒,还是甜品店,亦或是……人?
这么明显的反应,还能瞧不出点儿端倪,楚辞忍着笑,无可无不可的说道:“是么?那我改天一定得抽空去尝尝。”
一星期之内,让对甜食兴致缺缺的许衍,三天两头往对面跑,成天跟散财童子似的,大包小包买了几十份糕点请同层员工品尝。整得嘉盛其他员工对九十八层的好福利眼馋不已,个个业绩翻倍,梦想着有朝一日踏入高管区,每天享受免费的领导馈赠。
若是甜品的话,能赚得许少如此风雨无阻地回头客,那岂止是不错,简直是相当不错。
詹景冽斜靠在沙发软缎最右端,墨色的眼眸半阖半眯,轻轻晃动酒杯,欣赏其中纯粹不掺任何杂质的色泽。瞥了眼满脸挫败的许衍,他薄唇微勾,状似不经意开口。
“顺便问问他们经理,看看那些甜点里面究竟掺了什么东西,能把人都迷得找不着北。”
在两人默契配合,双面夹击之下,许衍也不遮掩了,索性大大方方承认。
“都别埋汰我了,也犯不着找人家打听了,我确实有那个意思成了吧。”
八字还没一撇,这就护上了?楚辞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样子:“动真格?”
许衍难得没再嘻嘻哈哈,果断又干脆点点头:“奔结婚去的算不算?”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轮到你们。”许衍悠闲惬意靠在后面的沙发上,眼神直直望着詹景冽的方向若有所思。紧皱的眉心越陷越深,似是在思索如何开口,迟疑片刻,他缓缓问道。
“我无意中听季准提起,有一次深更半夜,看到章若愿呆在你房间里?”
詹景冽面色不改,寒潭冷月一般的眼眸无波无澜,清冷而幽远。许衍会有此一问,显然在意料之中,他不停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匀落修长,看起来格外漫不经心。
良久,不发一言。几人相识多年,这样不置可否的态度,实际上已等于变相的承认。
许衍脸色微变,紧盯着詹景冽清冷的眸子,里面除了一片深沉,什么都看不到。他即刻从沙发上坐起来,收敛了方才悠然松快的笑容,沉声问道。
“所以……你跟她好了?”
许衍不希望詹景冽的女人是章若愿的道理,同不希望坐在盛世总经理位置上的人是章怀豫一样。倒不见得多么水火不容,只是心底免不了膈应,想问个清楚。
如果说刚才得知许衍有意中人的时候,楚辞感觉出乎意料的话,听到这里,他已经出离惊诧了。
这才几天没聚,先前一直坚持没处理好身边糟心事,绝不成家的许衍忽然有了结婚打算也就罢了,就连女人绝缘体,攻克难度直逼研发航空母舰的詹太子,也有了可持续发展对象。听起来两人还进展神速,貌似已经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
章若愿?章怀豫那个宝贝到不得了的小妹子?
他记得那女孩儿今年才满十八岁,不愧是詹太子,真下得了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