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阴森可怖的笑。
“啊!”
白素素一惊,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动作大了又动了胎气,难受的她额头冷汗不断往外冒着。
苏姑姑这会正领着人在院子外面查找是否有可疑的东西,而那边白姨娘动了胎气的消息传来,让她登时一惊。
大夫来给白素素把了脉,虽说动了些胎气,到不需要吃药,只休息几日便无碍。而其他的大夫也没看出什么,梦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嘱咐了几句保持身心愉悦,不能多思多虑便离开了。
一连过去三天,白素素的梦魇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越来越厉害,一开始一天还能睡上几个时辰,到了后面完全是无法入睡了,只要一合上眼睛,她就整个人陷入一种恐慌不安之中。
身体折腾了这几日,胃口也好不了,吃不下睡不着又怀着孕,身体消瘦的十分厉害。
陆之远这几日索性也告了假不去衙门了,有他在白素素一开始还有点用处,可到了后面情况重了,效果也几乎没有。
这边荷风院三天之内大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各院子都听到了消息,时而派人来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连一向不管府中事情的陆老太太也听到了消息,派人将陆之远叫了过去。
外面的大夫一直查不到原因,陆之远亲自去御医院请了御医前来。
来的是杜御医,他进门的时候白素素刚睡了一小会,茗香见她难得能睡下一会,便没舍得这么快叫醒,让杜太医在外室稍等了片刻。
杜御医来之前也听说了白素素的症状,因此也理解。坐在外室待了会目光便看到了摆在屋内的几盆绿色花草,有些惊讶,“这木颜花竟然才开花。”
木颜花的花期在秋末冬初之际,花期也很短,只有三两天便凋谢了。如今已接近腊月,竟然才开花,杜御医觉得奇怪,所以才有此一问。
白素素闲来无事养了几盆花草,之前一直在院子里摆着,冬天冷了以后,那些花草便被移到屋内放着了。
茗香点点头,“前阵子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见开花,许是今年冬季格外冷些吧。不过前几天移到了内室,突然开了花,且花期比往常更持久些。”
杜御医没说什么,又坐了会屋内春兰便出来,说是白姨娘已经醒了,他们便一道进了内室。
把脉的时间很长,长到屋内静的连呼吸声都格外明显,陆之远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其他人也是一脸担忧。
“白姨娘近来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东西?”
这话让苏姑姑警醒,陆之远眉头皱的更深,这就是说的确不止是梦魇,而是真的有问题了。
“白姨娘这应该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愣,苏姑姑忙道,“什么毒?”
杜御医琢磨了一会,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和外室那盆木颜花有关系。”
“花草我早前让人查过没问题。”苏姑姑说道。其实早在她刚来的时候,这屋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让人查过一遍,知道没问题才放心摆在屋子里。
“可若是有人将催发毒性的药物藏在花苞之内呢。”杜御医又道。
苏姑姑神色一凛,花苞之内她的确从未查过,那木颜花她也记得,今年总不开花,花苞一直合着,也就几天前才有了开花迹象。
“请杜太医明示,到底是何毒物。”陆之远开口问道。
杜太医颔首,继续道,“此物名为百日红。”
所谓百日红,意思就是但凡中了毒,不出百日必定见红。而且这毒刁钻之处就在于只对怀孕妇人有用,对寻常人都是无害的。
“百日红?”苏姑姑一惊,有些难以置信,“我记得十几年前已经有明令禁止使用了。”
杜太医点点头,“我也正奇怪,按理说此物早该消失才对。”他说罢又继续道,“既然有百日红,那势必屋内也有月霖香。这两者要激发毒性,缺一不可。”
百日红其实只是从一种花上面提取出来的颜料,颜色红艳,本身是无毒的。月霖香也不过是一种寻常薰衣裳的香料,两者都属平常之物,可若是遇到一起则会激发毒性。
“那可有法可解?”陆之远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来。
“幸亏发现的早,十几年前这毒是混入食物中,毒性刚猛,而白姨娘只是吸入气味,且发现的早,毒性尚浅,我开几服药,按时服用,慢慢条理一阵子会康复的。”
送走了杜御医,陆之远发了大怒,苏姑姑顶着压力,让人将白素素穿的衣裳,用过的被褥全都翻找了出来,一一详查。
杜御医说的很明白了,引发毒性的两种东西,一种藏在花心里,一种是薰衣裳常用的香料。
白素素不喜用香料,所以寻常时候衣物都是清洗干净便可,不再熏香。可架不住有人背地里做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