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如此?”
“规矩?规矩就是式人命如草芥么?林清书在青山镇潜伏了那么多年,难道他就没有付出?他是帮我解开了蛊,可他的本意,只是不想还有其他人,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罢了。”我说。
她轻轻的笑了出来,满脸尊贵从容之色,气势极强,“不,顾笙,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林清书是付出了许多,正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我才不想看着这一切都付诸东水。”
我眉心一拧,“你什么意思?”
“就算我不杀他,他又还能活多久……”贝灵煊低低的呢喃着。
“闭嘴!”林清书的脸上涌现出一抹慌乱之色,气急败坏的吼着。
我察觉出事情有蹊跷,忙问是怎么回事,贝灵煊没回答我,而是挑起了林清书的下巴,飞勾已经划破了他的脖颈,流淌出鲜血来。
她抬起了头,伸出舌头在他流血的地方舔舐起来,餍足的眯了眯眸子,“你还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在修习黑巫术的情况下,去修习别的?而且还是茅山术?”
我心头猛地一跳,这个问题我之前想过,林清书不是极阴之体,怎么也可以这样?
“你知道林清书为了主子大业这一天,付出了多少么?他心甘情愿的毁掉自己大半功力,以寿命为蛊,强行修习茅山术,为的就是潜入青山镇,有能够将主子放出来的那天。”贝灵煊的脸上带着一抹骄傲之色,很快变得悲伤起来:“这一切,本来应该顺顺利利的进行,可为什么你会出现?”
她瞪着我,满脸恨意,“顾笙,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打破我们的计划!”
我愣在原地,良久没有说出话来,还是夏依白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唤醒了我:“黑巫师是林清书放出来的?那我夏家……我夏家的死,也都是林清书……”
“不错。想要解开封印,哪有那么容易,林清书给夏家人下了蛊,让他们死去的怨念破开了封印,放出了主子。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使了个计策,让玄门以为……是他放出来的。主子曾经多次到北斗堂吞噬过灵魂,只是你们太过愚蠢,什么都不知道而已。”贝灵煊嘲弄的说着。
“你……我杀了你!”夏依白猛地冲了过去,不自量力的姿态引起贝灵煊的发笑。
龚驰逸急忙拉住了她,冷冷的呵斥着:“别冲动!”
夏依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眼眶通红,她还在拼命挣扎,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他们!我夏家人全部死在他们手里,他们凭什么那么逍遥自在!你别管我!别管我啊!松手!”夏依白对着龚驰逸拳打脚踢,哭的一脸狰狞而狼狈。
龚驰逸拧着眉头将她摁在了怀里,清冷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一样,能够让人迅速清醒,“你现在冲过去了,也只是送死。”
“不错,别拦着她啊,我倒是想……拿她祭奠清书即将的死呢。”贝灵煊脸上笑容高雅,可此时看来,却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里头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你说的这些,代表不了什么,只能说明,清书在迷途的路上临时掉头。他既然已经活不久了,你又何必如此?”
“迷途?”贝灵煊狞笑着:“可是顾笙,你又知不知道,主子可以救他。可出了这样的事情,主子不亲手杀了他就算好的了!”
“你说什么?姚荹可以救清书?”我急不可耐的朝前走了两步。
“不错。”贝灵煊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道:“主子说了,如果你想救他的话,便投靠我们。否则的话,林清书这条命,你也别想要了。”
我算是听出来了,说到底,他们是在拿着林清书的命来威胁我。
“不,你不会杀他。”我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