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季芳等人听后点点头,随即季芳站起身来,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木毫虽说平时比较胆小,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来说还是跟咱们统一战线的,我马上就出去跟他说一声,既然安歌笑今日喝多了,晚上定然不会让他安排侍奉之事,他应该有时间。”
说着季芳便朝着门口走去,等她走了之后我跟其他几位兰花门弟子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开始哑巴姐姐还在睁眼听着,到了后来直接闭目养神。我们在屋中等了大概十分钟后季芳便从门外回来了,我见状问道:“芳姐,周木毫那边如何,答应过来了吗?”
季芳嗯了一声,说道:“我没有跟他说明具体情况在,只是说有事找他,虽说我们平日里见他忠厚善良,但是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应该小心一些,所以等他来了咱们具体观察一下,若是真的有反水之心,咱们再将计划告诉他也不迟。”
不得不说季芳还真是考虑周全,他担心这周木毫只是表面之相,所以才会如此小心,不过这样也好,万一这周木毫是装出来的忠厚老实,我不也不会露出马脚,只要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了。
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石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周木毫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倒是有些好笑,低头不语,眼光直直的盯着地面,好似我们都是恶魔一般,见周木毫进来,季芳赶紧起身上前,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随即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周木毫坐下之后双手不停的抠着指甲,仿佛是个小姑娘似的,见他扭捏的模样我自觉好笑,于是说道:“木毫,今日来此之后众位姐姐说你跟她们的关系不错,所以我们两姐妹才将你请来,顺便好好了解一下,毕竟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多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熟悉一下。”
“恩。”周木毫只是简单回复了一个恩字,然后就闭口不言,见到周木毫如此谨慎,季芳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说道:“木毫,你不必拘束,虽说这两位妹妹是今日刚刚到此,但是为人和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周木毫点点头,然后继续沉默,我看到他这番模样心中真是有些着急,只得说道:“木毫,听众位姐姐说,之前你受过宫刑,所以安歌笑才将你安排在七层中打点侍奉之事?”
虽说言语直白,但是我知道若是再拐弯抹角,这周木毫丁然还是如此,所以不如直接开门见山,问其痛处,如此一来才能够将其心中的话真正问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此话一出,周木毫身躯竟然一震,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受过宫刑,所以安将军才会如此放心,只是现在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
说到这里周木毫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见言语奏效,于是继续问道:“那这宫刑是安歌笑所为还是你来之前便是如此。”
周木毫听后叹息一声,说道:“是安将军所为,当年他在军中找寻合适的人选,竟然选到了我,由于担心我在这七层中做淫乱之事,所以才将我施以宫刑,这些年来我没少遭受其他士兵的白眼,还有其嘲笑,只是这万千的委屈我都咽下,只等……”
话还未说完,周木毫突然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看样子他自知说多,所以才会如此,我心中虽然明白,但还是继续问道:“只等什么?”
“没什么。”周木毫叹口气,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对安将军是何看法,能够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吗,心中又没有怨恨?”我站起身来,直接上前将周木毫的脸抬起,周木毫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躲闪,随即说道:“我能理解安将军,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所以心中并未有什么悔恨,要说悔恨也只是我无用。”
“我要听真话!听你心中所想,而不是一味的欺骗!”我高声喊道。
周木毫被我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他的眼眶慢慢发红,红血丝也布满了眼睛,看样子他心中的确有万千的委屈,只是不敢多言而已,如今这般,估计我已经将他心中之火激发了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数秒之后周木毫怒声喊道:“我恨!我恨他,若不是安歌笑,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行军者十万有余,我却是唯一的一个受过宫刑之人,这些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在漫天的风言风语之中,只有晚上我独自一人之时才能够痛快大哭一场,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我变成这样,又怎么能够尽孝,父母去世之时我已然不能够在身边尽孝,现在又不能传宗接代,就算我死了,也没脸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
(PS:第一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