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与丰源酒楼也没签合同,古代可能还没有合同这么先进的说法,就是没签白纸黑字,她就是说出去抵赖,也是奈她不何的。
不过,她不是那么不讲道义的人。
她一向不是好人,做坏人,也得坏得有底线。
答应不说,那就不说。
“是啊,总不能害人赔钱。”又有人这么说了。没人问配方,倒是有人好奇了,“苏轻月,你把炒蕨菜的配方卖了多少银两啊?”
她笑笑,“问这么细做啥?你们家里有多少钱,会跟我说不?”
“这……”有人还是想问,也有人说别逼人了。王七姑是村里最八卦的,也在排队担水,“我估摸着卖了有十来两,你看她今天下午买的棉被、还有二十斤把的白糖,调味料……那都好几两了……”
“十两有没有啊?”村里有史以来,还没有谁几天挣这么大的数目,不死心的人多了。
“双倍还有的超。”苏轻月这么说了。
大家伙儿羡慕的羡慕,酸的酸。七嘴八舌头,讨论得起劲。
苏轻月本来想着,这儿人多,一次能问很多人,可真这么多人,她问的问题,又不太好意思开口了。嘴唇动了动,她没问出口,往周福全家去了。
此时,周家的院子里,周福全他娘周胡氏正坐在院子里用大脚盆洗衣服,嘴里抱怨着,“萧家的人也太不地道了,自己家闷头发财,你跟川子关系这么好,他居然不告诉你炒蕨菜的配方。”
周福全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抱着儿子福娃,“川子说那是苏轻月想出来的配方,他也不知道。”
“苏轻月是他媳妇,他怎么就不知道了?”周胡氏可不相信。
“他这些天都躺在炕上,下不来地,打蕨菜炒了卖,都是苏轻月做的,他不知道很正常。”
“你信他。他就是不想说……”周胡氏可不死心,“福全,你再去萧家问问。炒蕨菜那么好赚钱,卖个几天,顶庄稼人一年呐……”
想到这,周胡氏嫉妒得眼睛都快红了。
“不问了。人家不会说的……”周福全是没那个脸了,“要我,我也不说。”
“萧家尽是些没良心的!”周胡氏满是褶皱的老脸气愤不已,“这次要不是我们家借了一两半给他们,萧家房子都被拿去抵债了。”
“娘您还说!”周福全提起来就气,“要不是你天天骂翠花,天天逼着翠花去讨钱,翠花耳根子都给你念起茧子了,能变着法儿的逼债吗?才借就逼人还,我早说过,萧家不是赖债的那种人,要他家还钱,起码等二哥与川子好了。还背着我逼债……”
王翠花从厨房里出来,一直注意着院子里的谈话,她也说道,“婆婆,这次真是咱不对。要是不逼萧家,指不准炒蕨菜的配方,人家就说给咱听了。川子可能真不知道配方,问轻月吧,我们变着法儿要债在先,又不好问……”
周胡氏也很后悔的,“我哪知道苏轻月这么能挣钱?早知道就是多借点钱给她也没事……我不是怕萧家还不上钱……”